對于你,
全是出于本能的悸動。
其實我也不知究竟是因為什麼,
才會讓我義無反顧選擇了你。
———《凡塵渡》
謝荀和沈如夢成婚那日,謝荀的婚宴謝裕并未到場,也不知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但對于這位父親的态度和意見謝荀并不關心,也不在意。
世俗不容也好,沒有長輩祝福也罷,至少他們成婚那日天氣極好,也拜了天地,已得天地認同。
沈如夢為他穿上鳳冠霞帔,他們在一起,這樣,就是最好。
謝荀和沈如夢成婚那日夜色極好,月高挂于空,空氣中帶着一絲陰冷,顧陌房裡,床榻之上白藍衣衫交織,衣帶散落糾纏在一起。
醉酒的葉軒死死抱着顧陌,他将顧陌放在床榻上,将人覆壓于身下。
“起來。” 顧陌語氣清冷,暫時還聽不出怒意。
“不要。”葉軒仗着醉酒噘嘴耍起了無賴,反倒是将人抱得更緊。
“葉軒。”顧陌溫怒,可奈何葉軒借着酒意絲毫不知悔改。
“我在,弦之。” 葉軒眨着他那一雙深情的眼睛,人畜無害的眼神乖巧的對上顧陌的視線,顧陌别過臉避開那份熾熱。葉軒怔怔看着顧陌,忽而笑起來:
“弦之,你真好看。”顧陌撇開臉,耳朵上傳來的熱感讓他覺得不适,愠怒道: “胡鬧,好看是用來形容女子的。”
葉軒笑笑,頭又往下低了半分。離顧陌愈發的近,隻有一指之隔的距離,能明顯感受到兩人相互交/纏的氣息。
“弦之可比女子好看多了。”
葉軒在低頭直接抵上顧陌的肩頸處,一手撫着顧陌細腰,一手把玩起了顧陌的發梢。
“弦之身上好香啊。”
因為靠得近,葉軒比以往更能清晰的聞到顧陌身上的香氣,不同于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和女人香,這個味道不似凡間的香氣,比作超凡脫俗的仙氣也不為過。
“荒唐,起來。”
顧陌語氣依舊清冷,低喝了一聲,作勢要将葉軒推開,奈何葉軒出身将門從小舞刀弄棒力氣極大。
“我醉了,沒力氣,起不來。”
葉軒說着,直接躺在了顧陌身上,以此彰顯他是真的沒有力氣。
“你想如何?”
顧陌手掌緊緊一握,這麼多年他倒是沒看出來葉軒酒品竟是如此不安分,隻得暫時妥協,順着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的葉軒。
“弦之與我一同睡吧。”
葉軒勾起嘴角,不再是人畜無害的臉,而是陰謀得逞的得意
“胡鬧。”
顧陌閉眼壓住羞憤,葉軒這趁人之危的無賴模樣,他竟是無半點奈何,若是換做旁人此刻他早将人扔了出去,可偏偏這人是葉軒。
顧陌轉頭望着葉軒,葉軒氣息有些粗重,離顧陌又是那樣近,他緊緊盯着顧陌,半眼也不想挪開。
顧陌問:“在想什麼?”
“想,該怎麼親你,你才會不生氣。”醉酒的葉軒很是坦誠,想什麼就說了。
“你今日醉了,我不會生氣。”顧陌撫上葉軒的臉龐,他妥協了,不管是看葉軒和别人走太近他不高興,還是這人時常晃蕩在自己身邊将他護得那樣緊,看葉軒緊張他、在意他,他就沒來由的沾沾自喜,他就是喜歡這個人,無處可逃、無可救藥的喜歡。
“弦之....”葉軒低頭,輕啄在顧陌的唇上,又擡頭看了眼顧陌,理智逐漸回籠,顧陌卻擡手摟住葉軒的脖頸将人帶了下來,說着“傻子”便主動吻了上去。
顧陌心口處傳來陣陣灼熱感,可他還是沒停下。
葉軒親吻着他的神明,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泠舒第二日一早看着顧陌有些紅腫的嘴唇,又看着葉軒一臉餍足的模樣,隻不動聲色的借着給顧陌補氣血的由頭拿了顆壓制冰蠶心火的藥丸給顧陌服下,也沒告訴南宮衍。
離了京都的那些紛擾,衆人在南鏡的日子也算清淨,隻是自從給謝荀和沈如夢賜婚再看着他們成親,一行人各自心中也都裝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而身為太子“愛寵”的斷離則是最為逍遙的,日日似挂在葉軒身上一般,整日趴在葉軒懷裡慵懶的睡着。
時不時被吵醒後炸毛的兇惡模樣讓葉軒一動不敢動,乖乖坐着将它抱好,真真的是踐行着那句“自己家孩子,作死也得自己寵着”的話。
依着斷離這幾日的表現,冷亓倒是也看明白了:
斷離這家夥對着顧陌和南宮衍是不敢下那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