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想要找機會和鐘離榕說話的蘇成韫自然看見了這邊的動靜,他不動聲色的放下酒杯跟了過去。
鐘離思聞着身邊人身上散發着的淡淡香味,掩下眼中的嫉妒說道:“長姐你今日用的是上次陛下賞給兄長的那個西域香水吧?”
“是啊,上次哥哥将那些東西都送到了我房中,錦兒收起來那些東西後我就忘記了,昨日讓錦兒找出來後,想着今日場合要隆重些就用了,若是妹妹喜歡的話,我那裡還有一瓶,等宴席結束我讓錦兒給你送去。”
鐘離榕并沒有把這些身外之物當回事,可對于從未有過什麼好東西的鐘離思來說,她的這些話無異于在炫耀着自己的富足。
她立刻搖頭:“不必了,長姐的東西都是好的,隻是妹妹無福消受,還是留給長姐用吧。”
算了算時間後,鐘離思指向院中的池塘:“長姐,那邊涼爽些,我們去那走走吧。”
鐘離榕不作他想,沒有任何懷疑的就跟着她朝着池塘那邊走過去,兩個人誰都沒有看見站在池塘假山後面的幾道黑色影子。
她們二人剛走到池塘邊上的時候,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暗處飛出,朝着兩姐妹沖了過來。
“長姐小心!”鐘離思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躲避,反而想要擋在鐘離榕前面,隻是在她沖過來的瞬間,腳下一扭,直接就朝着地面撲倒下去,那黑衣人也趁機一把抓過鐘離思,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鐘離思被吓壞了,她哭着沖鐘離榕伸手:“長姐救我!”
“這位俠士,不管你要什麼,是錢财還是珠寶,不管什麼我們鐘離家都可以答應你,隻要你不傷害我妹妹就好。”鐘離榕此刻面色不變,但是她的手在衣袖下緊緊攥在一起,手心中全都是汗。
那黑衣人冷笑:“什麼都可以答應?那用你自己的命去換她吧!”
說着,他猛然推開鐘離思,提着刀朝着鐘離榕砍過去,距離實在是太近,就算是一個精壯男子在這也沒有辦法躲開。
但鐘離榕絕對不是站着等死的人,她反應極快的扔出自己腰間香囊中的藥粉,白色的粉末剛好灑在黑衣人的臉上,黑衣人身子一晃,“噗通”栽倒在地。
見自己的同夥被鐘離榕放倒,其他的黑衣人都從石頭後面飛出,一人将昏迷的同伴帶走,剩餘的十幾個黑衣人都朝着鐘離榕殺過來,刀尖上含着殺意,是決心要弄死她。
糟了!今日因為是生辰宴,鐘離榕身上隻有一點毒,其餘的都沒有帶在身上,就連那隻蠱蟲也放在房中,她絕對沒有想到會有人膽大到來鐘離家殺她。
就在刀即将砍到鐘離榕的頭上時,一隻大手猛然攬住鐘離榕的腰,她的後背貼在一個滾燙的胸膛上,然後身後之人抱着鐘離榕飛了出去,轉眼間就跳出了圍牆朝着鐘離府的後山飛去。
鐘離榕不必擡頭就知道來人的身份,那紅色的衣擺和身上的味道除了蘇成韫絕無他人。
“榕兒你不必怕,抓緊我,有我在不會有人能傷你。”蘇成韫的手十分有力,他将鐘離榕護在懷中,二人鑽進了後山的樹林中。
鐘離榕忽然想起什麼,抓住蘇成韫的衣角問道:“鐘離思怎麼辦?”
蘇成韫安撫的拍拍她的小手:“放心吧,那些人就是沖你來的,隻要你不在,你妹妹不會有危險。”
身後的黑衣人依舊窮追不舍,蘇成韫帶着鐘離榕無法立刻擺脫那些人,他想了想,立刻帶着鐘離榕藏到一個下坡處,這裡位置隐蔽,除非是趴在他們頭頂上查看,否則絕不會找到他們。
“人呢!”黑衣人在樹林中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二人蹤迹,還怕繼續耽擱下去會引來其他的人,就四散離開了。
鐘離榕很緊張的屏息聽着上面的聲音,直到聽到那些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這才松口氣,一擡頭正對上蘇成韫炙熱的眼神,她這才發現,自己與蘇成韫似乎距離太近,兩個人幾乎身子貼在一起,隻要蘇成韫微微低頭就可以吻到她的額頭。
下意識的,鐘離榕伸手推了一下,想要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卻沒想到她腳下一滑,直接朝身後倒了下去。
“榕兒!”
蘇成韫伸手去接她,因為慣性,兩個人一起摔了下去,這個下坡不是很高,但他們兩個人也實在是太倒黴,竟然摔進灌木叢中,身邊全都是灌木的尖刺,稍稍一動就渾身疼痛。
因為蘇成韫相護,鐘離榕沒有受傷,她此刻倒在蘇成韫的懷中,側過頭去就看見蘇成韫臉上被灌木的尖刺劃出了幾道傷口正在往外滲血。
她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你别亂動,小心劃到你。”蘇成韫忍着疼痛把鐘離榕保護在懷中,他一擡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鐘離榕臉上的面紗不見了,此刻兩個人的臉隻有一指的距離。
剛巧鐘離榕因為擔心蘇成韫側過頭來,看着近在咫尺的嬌唇,蘇成韫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對她的感情和渴望,朝着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親了下去。
那柔軟的觸感讓蘇成韫渾身緊繃,欲.望的促使下,他的吻越來越深入,舌尖也嘗試着探入那甜甜的小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