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會吧！”蘇芷清坐了起來：“沒看出來啊。”

“你成天學習，當然不會去注意這些”，顧鑫韻說：“你和林崖又天天一起吃飯、上夜自修的，當然會被她誤會。”

“可蘇芷清倆一起吃飯，旁邊不是有何骁還有李帛雨嗎？夜自修坐在一起，那也是因為學習……”蘇芷清趕忙解釋。

這個世界的蘇芷清對林崖可以稱得上是照顧有加，但毫無非分之想。

即使對他念念不忘，但已沒了曾經患得患失的情感。

反而是一種姐姐對弟弟的照顧之情。

“放心吧，我們倒是認為，你和林崖是‘兩肋插刀’的關系”，範一茗說：“他幫你平了校園暴力，你幫他洗清了污名。”

“好有武俠小說的感覺！”葉子插嘴道：“你倆是江湖俠客吧，專門來平學校的不平事的！”

“而且又不是封建社會，男生女生還不能……”顧鑫韻話沒說完，突然，門被打開。

舍管阿姨沖了進來：“熄燈了還講話！”

***

期末考試的各科成績和班級排名都出來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蘇芷清們四人聊起了各自成績的事。

“小紅，這次你可以過一個不錯的暑假了吧？”李帛雨對蘇芷清說：“你這次終于前三十了。”

蘇芷清的名次是29。

“怎麼可能？”蘇芷清苦惱道：“高一上學期蘇我還次次前二十的，如今掉到四舍五入就是三十的位置，我媽不得天天監督我學習？”

“好在你物理進步了。”何骁說。

“我物理C，你物理A，算哪門子進步？”蘇芷清吐槽道。

“蘇老師，你要求别太高，怎麼可能一下子從D攀升到A？你看，在你的輔導下，山廠哥也進步了，數學竟然突破一百了。”

“數學，那是你輔導有功，再加上山廠哥自身努力。我也就是劃了些重點公式。”

“不過，因為語文……這一次，都沒排名。”李帛雨看着林崖說。

“沒事”，林崖說：“我考試墊底，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排名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而且，我爸媽也不在意。”

“就是，排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數學成績比期中考試進步很多的，英語雖然還差那麼一點點，但是我們相信你，下一場考試，肯定進步會更加明顯！”蘇芷清為他打氣加油：“是吧？”

“要不，我們暑假一起出來學習吧？”李帛雨提議道：“何骁可以輔導我們物理，小紅你可以教我們語文。蘇芷清早上可以練習英語聽力，下午做數學習題，大家各自不懂的地方，可以湊在一起想想，是不是會比一個人學習效率高？”

“有道理啊”，何骁說：“我沒問題，山廠哥你呢？”

“我也沒問題，但是……”林崖看向蘇芷清：“你出不來吧？”

“是啊”，蘇芷清無奈道：“你們知道的，我出門，很難的。”

“那我們去你家學習呢？”李帛雨說。

“這個主意不錯。我媽在家，可以給我們做午飯！雖然，她做得不是很好吃啦……”母親的暑假和蘇芷清們的暑假是重合的。聽到李帛雨這麼說，蘇芷清想到不必獨自面對嚴苛的母親，情緒變得高漲起來。

記憶裡，高中的每個暑假，蘇芷清都是獨自度過的。雖說快樂的日子比不快樂的日子多，但每天面對母親，難免感覺有些焦慮，生怕一做錯事情，就會被批評幾句。

“你媽……不是很嚴厲嗎？”林崖擔心地問：“她能接受我們？”

“我媽就對我嚴厲，對你們可客氣了。不過，如果到時候我媽問起你們的成績，你們就說得誇張一點。比如你何骁，你就說你數學考了一百五，伯伯你就說物理和生物都是A+，你的話，就如實說，數學附加題滿分。”

“那就說定了？暑假去你家？”李帛雨高興地說。

“你暑假，要和應樊見面嗎？”蘇芷清八卦地問。

何骁也探頭探腦地看向李帛雨。

李帛雨有點洩氣：“暑假他和爸媽要出去玩，說要去好多地方自駕遊，一個月後才回來。再說了，我不能經常和他聊天、找借口出門吧，會被看穿小心思的，萬一讨厭我了怎麼辦？”

喜歡一個人的心意，既害怕被看穿，又期待被讀懂。

常常避開目光交彙小心翼翼地做自己，卻又會在某個與他相遇的瞬間渴望擦肩。

“說的也是，凡是都要循序漸進。”蘇芷清說道。

“什麼循序漸進？”正說話間，身着白色T恤的趙添峥和他的兄弟們出現了，其中一個正是上次打聽蘇芷清是否單身的男生。

蘇芷清立馬閉了嘴，默默吃飯。

“小清姑娘，你吃這麼少？來，給你個大雞腿。”趙添峥是剛打完菜準備找座的狀态，他從不鏽鋼餐盤裡夾了一隻雞腿放在蘇芷清的盤子裡。

“什麼情況……誰啊？”李帛雨問蘇芷清。

“一班班長，趙添峥。”蘇芷清眼皮不擡地說道。

何骁看到了那趙添峥身後的個男生，笑容逐漸浮現，拿着筷子指着他：“我懂了，你是不是準備要給我們打一個月的水了？”

男生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别瞎說”，蘇芷清踹了何骁一下，把雞腿夾給了對面的李帛雨。

“趙有邪，這裡沒有你的位子。”林崖對他說。

“噗……天真哥，你啥時候有這花名了？有邪……”男生A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