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芷清走上前問。

“你就是Angelica老師？”女生們激動地說。

“啊…是我。老師……？”

“天呐！本尊好漂亮！”

蘇芷清知道她們是基于自己的畫技而給出的誇張說法，并不是根據自己長相的客觀言論，所以推了推鏡框，不好意思道：“…謝謝。”

“居然是畫師的粉絲，便宜你們五塊錢吧。”林崖多找了五塊給她們。

“謝謝！”女生們道謝。

“這位是林大廚，這道菜包你們滿意！”蘇芷清趁勢宣傳道：“平時傍晚都在xx小區門口擺攤的，你們有空的話可以過去看看。對了，遮雨棚上有他的電話，可以提前問問他位置，防止跑空。”

女生擡頭看了看，拍了張照片後問蘇芷清：“蘇老師，你是…畫了畫，然後讓這位林大廚做出來的嗎？”

“哦，不是的，菜品是他的創意，我覺得這個造型很個性，所以就把它畫了下來。”

女生們越說越激動，就像李帛雨每每和蘇芷清談論Bang！E時候一樣。

“你們……是怎麼關注到我的啊？”蘇芷清問她倆。

“我是在B站看直播的時候發現你的，你的畫風我很喜歡，然後就推薦給了她。你的B站昵稱和微博一樣，很容易就搜到了。”其中一位女生說。

“希望蘇老師多多直播。”另一位女生說道。

“謝謝支持。”蘇芷清雙手合十微微鞠躬說。

“那我們先走啦，拜拜。”她們和在場三人揮手告别。

等她們走遠了，蘇芷清打開微博，看到轉發和點贊又多了幾條說道：“沒想到發微博真有效果啊。而且，居然來了三個，這概率有點高。”

“感謝蘇老師的宣傳。”林崖作揖。

“還是你做得美味，你看，都賣空啦，就剩一盒了。”

放着冰塊的泡沫箱子裡，隻剩下一盒“心花怒放”以及兩杯綠豆湯了。

這時，蘇芷清聽到了颠碗後硬币的碰撞聲，她往聲音的來源看去，是一位穿着破爛、骨瘦如柴的乞讨老爺爺正拄着樹枝作成的拐往這邊走。

林崖拿起一杯綠豆湯，迎了上去，老爺爺感激地收下，不斷點頭道謝。

“沒想到，他心地善良啊。”李帛雨說道。

“啊？你本來覺得他不善良嗎？”

“也不是不善良。高一他剛轉學來那會兒，不是給班主任甩臉色了嗎？後來高二高三，也總是一個人冷冷地呆着，我就覺得他是座冰山，沒想到，這幾次相處下來，他還挺讓我意外的。”

“一個人的本質，确實挺難讓他人看清的。”

——他們會刻意或者無意地僞裝，隻為保護自己。

***

林崖收攤，李帛雨和他們道别先走了。

“剛才，我好像聽到你明天要去趙有邪的生日會？”林崖推着車問。

“嗯。”

“那你晚上就不能出來陪我了？”

蘇芷清想到往年趙添峥生日這天都會在外逗留到很晚，便點點頭：“估計很晚才結束吧。”

林崖笑了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你喜歡的款，還真沒啥相似處。”

“喜歡得款？”蘇芷清想了一秒，才察覺他在說自己：“有啊，都是大長腿。”

“行…這也能算。”

“因為時間不同，年紀不同，所以自然喜歡的人也不一樣呗。高中那會兒，班級裡的男生都幼稚得很，隻有你，比他們都成熟，安安靜靜地坐着，加上你主動接近我，我很難不心動好嗎？但是現在，可能看動漫看多了，喜歡裡面的白襯衫少年，而趙添峥穿白襯衫後簡直就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蘇芷清如實說道。

——無論你的變化如何，也無論我的喜歡之情存在與否，當時的你對我的印象永遠不會變。

林崖打斷了她：“我穿白襯衫就不好看嗎？”

蘇芷清搖頭道：“你适合黑色襯衫，不建議你挑戰白色。”

“等我減肥成功了，就去買件黑襯衫”，林崖又問道：“你們明天在哪裡過生日？”

蘇芷清便把消息給他看了。

“你給他準備禮物了？”

“當然。”

“是什麼？”

“一幅畫，我親自畫的，很有意義吧？”

“我生日你會送我什麼？”

“護…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蘇芷清想說的是護腕。

那天問完林崖是否還在打籃球後，路過名牌運動商品店，蘇芷清拐進去買了一副和當年一樣款式的護腕。

“這麼說，你已經準備好了？”林崖停了車。

“…随你怎麼說。”

“走”，林崖把車子停在路邊：“請你喝下午茶。”

“啊？這麼突然？李帛雨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