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清——
【相親?為什麼這麼突然】
林崖——
【她說過完年我就要二十四了,可以開始找對象了】
蘇芷清——
【二十四又不是三十四(汗)】
【那你答應了?】
蘇芷清看着手機屏幕,希望林崖發來得消息是“沒有答應”。
如果連他都有女朋友的話,四人組就真的隻剩下自己一條光棍了。
而且,也不可能再去他出租屋畫畫了,周末的公益活動怕是不能去了。
随着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蘇芷清忽然發現自己跟着緊張起來,并且期待着屏幕上會顯示“拒絕”二字。
這絕非因為上述任何一種想法。
蘇芷清被自己吓了一跳。
林崖——
【我也拒絕了】
蘇芷清冷靜下來,回道——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就剩我一個人】
【自從他倆被我們發現談戀愛後,天天在微信上秀恩愛,真是!!】
林崖——
【放心吧,相親是不可能相親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蘇芷清——
【倒也不必說得這麼斷定】
關了手機屏幕,蘇芷清對着黑色,沉思良久。
最後,說服自己隻是因為和林崖接觸太多,而把友情混淆成了心動罷了。
***
周六,倆人來到村落,村長迎了出來。
“林同志、蘇同志,有一個好消息。”村長賣着關子說。
蘇芷清想了想,在村長這邊能夠得到的好消息,應該就是關于經費審批的事情了吧,便問:“是不是上頭批準了?”
村長點點頭:“初審過了。”
“初審?”林崖問:“還要多少審批。”
村長剛才的興高采烈瞬間去無影了,不好意思地說:“差不多,還得審三回吧,估計要明年了。這已經很好了,前面申請了三次,初審都沒過。說明,咱們這次的經費審批還是很有希望的。”
“沒關系,村長”,蘇芷清說:“和孩子們相處,我們都很開心,而且每次來,大家都送好多自家地裡的農作物,我們很滿足了。”
說話間,小小王、旺仔他們背着書包跑了過來,撲進蘇芷清和林崖的懷裡。
“姐姐,今天教我們畫什麼呀?”
自從上次蘇芷清幫助他們完成了美術作業後,大家都對畫畫産生了興趣,每次蘇芷清過來,桌上都擺滿了畫筆和白紙,孩子們吵着嚷着要學畫畫,蘇芷清擔心會影響到他們的語數外作業,便會和他們拉鈎,先完成學校規定的内容再教他們畫畫。
與此同時,林崖也會給他們做很多健康的小零食,譬如薯片、綠豆糕等等,因為有大鐵鍋和蒸籠,并且就地取材,林崖便在此能夠施展開身手。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流淌,蘇芷清和林崖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前進着。
十二月十六日的晚上,蘇芷清回到家,用此前送李帛雨寫真集時包裝後剩下的禮品紙把要送給林崖的禮物裝扮起來,并熬夜到了零點,給他發送了生日祝福。
蘇芷清想着或許他也還沒睡,畢竟林崖熬夜的日子很多,有時候一點鐘還會點贊蘇芷清的微博。
然而,等了十分鐘,蘇芷清并未等到對方的回應,便把手機放在一邊,鑽進被窩睡覺了。
第二天,她興沖沖地坐了首班公交車來到林崖的出租屋,以為林崖會和平時一樣在家等她,便扣響了門,卻無人回應。
這時,隔壁屋的大叔出來了,對她說:“他好像沒在屋裡,昨天你走了以後,好像過了半小時吧,我聽見他鎖門出去的聲音,好像都沒回來,我半夜去陽台抽煙,他的三輪車還在充電,就幫他拔了。你要不打電話問問。”
“好的,謝謝叔叔。”
蘇芷清靠在門上給林崖撥了三個電話,都無人應答,直到第四個,才被接起。
“你在哪?我在你屋門口。”
“我在醫院。”
“你咋了?生病了?”蘇芷清直起了身子,往樓下走。
“是王奶奶,住院了。上次走的時候給醫院留了我的電話,昨晚護士給我打電話了。”
“奶奶沒事吧?”蘇芷清問。
“……情況不是很好。這次摔倒,磕在了台階上,有點……危險。”
這時,蘇芷清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小小王的哭聲。
“小小王怎麼在哭?我過來,能幫一點是一點。你把醫院地址發我。”
蘇芷清抓着雙肩包背帶,快速下樓,跑到大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