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柏走下台檢查大家的作答情況,注意到薛竹落筆的沙沙聲,驚訝道:“看來已經同學知道答案了哦——”
周祺韻看了薛竹一眼,也開始作答。
一分鐘後,大家紛紛亮了題闆——
官銘:百度。
還不等官柏說話,彭野便嗤之以鼻:“這不行,豈不是每道題的答案都可以是找度娘。”
官銘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都二郎神了還做什麼眼保健操?”
“小薛你的呢?”官柏走向薛竹,“我看到你是第一個作答的。”
薛竹默默翻開答題闆:找哮天犬幫忙。
彭野面露喜色,官柏好奇地一挑眉:“哦?跟大家解釋一下吧。”
“就是……哮天犬可以幫他揉一個……”薛竹一本正經道。
“回答正确!”彭野點頭表示認可。
這時,周祺韻也亮出答題闆:兩隻眼睛正常做,留一隻備用。
薛竹眼前一亮,認可地點點頭:“有道理。”
“都有道理,四隊兩人答對,”彭野依次浏覽其餘嘉賓的答題闆,“二、三隊無正确答案。”
官柏走到中間,宣布道:“第一輪,四隊積兩分,一隊積一分,第二輪由四隊提問。”
沒拿到分,官銘顯然有些不服:“不帶這樣提問的,還能有不同答案。”
“人生,本來就沒有标準答案。”彭野賤嗖嗖地一攤手。
官銘争不過他,讪讪閉嘴,薛竹跟着一樂,周祺韻在一旁戳戳她手臂:“下個問題你去問。”
薛竹沒說什麼,收起笑容點點頭。
“小薛,要提有确切答案的問題哦。”有了前車之鑒,官柏提醒道,“像彭野剛才那種問題就太鑽空子了。”
“這樣麼……”薛竹雖然不認可,但也沒反駁,她迅速在腦海中檢索一番後,想到一個問題,“那我就提一個常規問題吧——請問《演員的自我修養》一書,作者是誰?”
彭野自信挑眉,迅速寫下答案。官柏剛說答題時間到,他就亮出了答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官銘盯着這個又長又拗口的名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斯……斯拉夫斯基?”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官柏重複着,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掃過官銘。
見隻有彭野一人答對,薛竹眼中驚訝都藏不住——不是吧?在場好幾位嘉賓不是科班出身的嗎?
趙思辰的想法完全與她背道而馳。見隻有一人答對,他竟得意笑道:“可以啊小薛,你把大家都難倒了,我們又能多加一分了!”
薛竹驚愕地看他一眼:大哥,你别害我。
“好的,結果出來了,”官柏說,“一組一人答對,加一分,四組加一分——目前比分為2:0:0:3,二、三組要加油了呀!”
“下一題,一組提問。”
彭野自覺地接過話筒:“請問,什麼是黑暗的左手?”
“又是什麼鬼?”官銘都要氣笑了,“彭野你别落在我手裡,我也全問你回答不了的。”
聽到這個問題,薛竹詫異地看向彭野,忍不住确認道:“野哥,你能再重複一遍嗎?”
“沒聽清啊,”彭野很自然地又說了一遍,“什麼是黑暗的左手?”
薛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她握筆的那隻手都出汗了,努力克制住顫抖的手,寫下一個詞。
答題時間到,官銘無所謂地一亮他瞎蒙的答案——右手的慢動作,引得周圍笑聲連連。
薛竹卻連跟着捧場都忘了,當着衆人展示出她那個在這種場合顯得正經到有些無趣的答案——光明。
這個問題别人可能會感覺莫名其妙,但薛竹一定不會,因為這是她在電影中的台詞——“你們人類不是自己說過嗎?光明,是黑暗的左手。”
薛竹難以置信又期許地望着彭野發愣,剛好這時,彭野也看向她,還朝着她點點頭,笑意有些小嘚瑟,卻很溫柔。薛竹幾乎就能确定,彭野已經完整看了這部電影——預告片裡沒這句。
可是,那部電影明明撲得這麼徹底,幾乎沒有砸出任何水花,電影院裡連排擋都少得可憐,彭野為什麼會去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