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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西想起李庭修的警告,趕緊追上去,卻看到于珊珊摟着李庭修胡亂啃了起來,緊接着脫自己衣服,又拽李庭修襯衣。
如此激烈場面,直接把桃西吓懵了。
腦子宕機,連動都忘了。
直到男人不滿把于珊珊拉開,并投來警告一眼。
桃西才如夢初醒般,慌亂解釋:“她闖進來的,我攔不住。”
“哥哥哥哥,你原諒我嘛,珊珊知道錯了。”
于珊珊也不管有第三人在場,貼着男人的身體蹭啊蹭。
這樣的限制級場面在眼前演繹,桃西後腦勺像挨了一個悶棍,她快速轉身,退了出去。
大約五分鐘後,于珊珊出來了,衣衫淩亂,一瘸一拐。
桃西目送她遠去,想今晚真不是找李庭修談事的好時機,于是打算溜了,等時機合适再說,正轉身,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還不進來?”
桃西停下動作,僵硬往裡走,直到視線裡出現男人的腳,才停下腳步。
她不敢擡頭,怕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李庭修見她垂着腦袋,隻露一雙紅透的耳朵,冷笑:“既然脖子斷掉了,以後就别擡起來了。”
桃西硬着頭皮擡起頭,隻是目光在觸及到他身上,立馬像觸電了般移開。
不過那一眼也能看到足夠多的細節。
他的襯衣些許淩亂,領口兩個扣子開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嘴唇和周邊的皮膚都帶着口紅的顔色。
讓她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個詞“色/欲”。
桃西不自在極了,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帶了溫度。
“讓你攔人卻跑了,她要是拿刀捅我,是不是還得在旁邊鼓掌?”
拿刀捅?
怎麼會發生這種恐怖的事情?
“怎麼會拿刀捅你?”
桃西急急說出來,擡起眼時,看到男人正在用紙巾擦嘴,修長的手指壓着潔白的紙張,微微低頭的側臉輪廓清晰硬朗,敞着的領口下,男人結實的胸肌若隐若現。
桃西一時有點看呆了,連那道視線何時落在身上都渾然不覺。
反應過來,臉上又是一陣洶湧的燙意。
“小小年紀,腦子裡都是黃的東西。”
桃西還沒從剛才的情緒裡恢複過來,冷不丁聽到他這句話,差點原地暴走。
“才沒有!”
“不黃你臉紅什麼?”
“我的臉就是容易紅的。”
李庭修懶得聽她辯解,随手倒了杯水:“找我幹什麼?”
他問得突然,桃西一下子回答不上來,猶豫着要不要等下次再說,男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
“隻有一次機會。”
桃西豁出去了:“叔叔,你為什麼幫我?”
“你猜。”
桃西一頓。“我也不知道。”
“那就沒辦法了。”
男人喝了水,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真就一副懶得多講的表情。
桃西心跳一下子加速起來,“叔叔,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件事?我想轉學,但是我找不到人幫忙。”
李庭修挑眉,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說呢?”
桃西明顯從他表情裡看出,“你在得寸進尺”的意思,但除了他,她再也找不到任何人了。
緊張和羞恥交織在心頭,她兩隻手緊捏着褲子,渾身發熱,縱然是再清楚不過的拒絕,她也還是不想放棄。
李庭修自然看出女孩此刻正在經曆強烈的思想鬥争,要自尊還是生存,殘酷的現實正逼着女孩做出抉擇。
李庭修沒有急着得到答案,他倒是想聽聽,她會用什麼理由勸他。
“我爸爸說過,有困難要找曾經幫助過你的人,因為對方知道了你的困境,卻還能伸出援手,下一次再請求幫助時,大概率也會得到好結果。”
李庭修有點意外她的誠懇,他還以為,又是老掉牙那幾句“叔叔是好人”。
“你爸爸教你的坑人技能倒是學得順溜。”
男人的語氣平穩得讓人猜不出情緒。
桃西心一跳,立即明白他這是在諷刺她。
玻璃杯被他放回桌面,磕出一聲不大的聲響。
桃西靜站着,像在等待淩遲,兩隻腿因為緊張而發麻。
正當她以為這件事要泡湯了,男人開了口:“行,不過我幫了你,你給我什麼?等價交換這種事不用我教你吧。”
桃西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久久才反應過來:“我——”
她什麼也沒有,而他什麼也不缺。
“我可以做飯,也可以打掃衛生,跑腿也可以。”
“你覺得呢?”
這話他是看着她說的,眼裡一點笑都沒有,嚴肅得讓人頭皮發麻。
想到他說的“等價交換”,她腦海裡莫名閃出一個念頭,臉一下子燙了。
“可、可是,我還沒有未成年。”
正好有電話進來,李庭修拿起來,聽到女孩的話,手頓了一下。
他微微皺眉,看着眼前像煮了的蝦一樣紅的臉,目光往下,順着女孩白皙修長的脖頸,還有微微鼓起的胸部。
什麼腦子?
他是瘋了,要這樣一張還沒發育成熟的身體?
男人表情古怪,桃西瞬間就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我、我的意思是說我還沒有成年,做不了更有價值的工作。”
“什麼工作?陪/*睡?”
房間裡彌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桃西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樣,話都說不出來。
“天天想這些下流的東西,你幹脆别讀書了。”
桃西快羞哭了,“我沒有那樣。”
但辯解得很沒有信服力。
李庭修大概是懶得跟她扯,轉身走了,離開前還留下了話。
“出去,關門。”
回去後,桃西更憂愁了,他那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