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王老闆是做大生意的人呢！”

……

同學們的猜測不一，不過這年代，大家都比較保守含蓄，還沒有人直接問到王雅悅頭上。所以她對此一無所知，照舊來往于清大與京大，與章伯飛正常交往。

這天王雅悅到得挺早，天氣已經入冬，她一路騎車過來，凍得手跟耳朵通紅，連白皙的臉蛋都被風吹得紅彤彤的。

路上她就在想，該去買帽子手套了，對，正好順便看看貨源跟樣式，寒假回家時可以帶點回去賣。

章伯飛在圖書館門口接到她以後，先遞給她一杯熱豆漿，說：“剛買的，還熱着，我杯子洗得很幹淨，你放心喝。”

溫熱的搪瓷杯子一入手，王雅悅先抱着暖了暖手，舒服得直眯眼。

倆人一前一後朝圖書館走去，在門口背風的地方，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着香醇溫暖的豆漿，邊喝邊跟章伯飛閑聊幾句：

“考完試後，你什麼打算啊？什麼時候回家？”

章伯飛：“我想現先在學校學習一段時間，等到臘月二十七二十八吧，看看哪天最後一趟車去咱們清河市，到時候再回。”

王雅悅“哦”了一聲，有點奇怪：“都考完試了，你學什麼啊？”

章伯飛：“我打算先預習一下以後的課程，再看看相關的其它專業的書籍……我以後是想繼續上研究生的，會跟教授做研究課題，所以提前學點，多學點，肯定沒壞處。”

王雅悅心道，這麼早就計劃好了上研究生？真是學神的世界，學渣不懂啊。看來章瑩的學習能力，應該是随了他。

算了算了，學不來學不來，自己還是好好賺錢吧。

說到賺錢，她眼珠滴溜溜一轉，突然有了主意，“奸商”的标準笑容立刻上了身，笑得章伯飛心理毛毛的。

她問：“既然你這麼晚回去，一心想着學習，是不是也會早點回來呀？”

章伯飛點頭：“是，過了年，有車來京市了，我就回。”

呀！時機不要更合适！這簡直天賜良機！

王雅悅臉上笑容更甚：“那你回去時間這麼短，行李肯定不多。我想進一點貨，帶回去在咱們村賣。你知道小學對面那個小賣部吧？我嫂子開的那個，我打算放些東西在她那裡賣，你能幫我帶點東西嗎？”

噢……這個啊，這個請求倒也不算過份。

章伯飛籲出一口氣，滿口答應：“沒問題。”

王雅悅狡黠一笑：“就這麼說定了！”

章伯飛颔首。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

喝完豆漿，倆人一起進圖書館學習。

章伯飛當老師講課的時候很認真，一道題掰開了揉碎了講，講完知識點講解題思路，講完思路讓練習，把這道題做會了之後還會出幾道同樣類型的題，讓她鞏固鞏固。

這麼高的要求，直整得王雅悅叫苦：“我及格就夠了，你不用這麼麻煩。”

章伯飛：“找我補課，就得按照我的方法來，及格邊緣徘徊太危險了，誰知道教授會不會出題太偏，讓你原本在及格線岌岌可危的成績，直接變成不及格呢？”

王雅悅耷拉着頭：“……好吧，你說得也有道理……”

章伯飛也奇怪了：“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以前是博士啊，怎麼數學這麼不好？”

噢，王雅悅暗暗提醒自己，女兒章瑩是心理學博士，自己可能有點太給她丢臉了。

不過，稍微想了想，她臉不紅心不跳，義正言辭道：“我高等數學是跟美國人學的，當然比不上咱們首都第一高等學府的教學質量了！美國人數學很水的……”

章伯飛：“……”

好吧，你愛國你有理！

**

愛國又愛錢的王雅悅，在寒假回家前夕，給了章伯飛一個碩大的驚喜。

他看着眼前兩個滿滿當當的尼龍袋，不可置信地問：“你讓我，幫你，把這兩個大袋子，全部帶回大河村？”

王雅悅一臉坦然：“是啊，你答應了的！君子一言，驷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