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四……”
“嗷,嗷,嗷……”
項翛年:“……”
項翛年轉身,看着緊跟在她身邊,學着她的樣子,一筆一劃打着四不像的八段錦的滿滿,滿腦子費解。
項翛年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代的生物,對這鍛煉身體的功法,興趣這麼濃厚。
陶姣和朱媛媛她們,項翛年還能說服自己,他們隻是領會到八段錦的精妙,自發的,想跟在她身後做早操鍛煉身體。
當然,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項翛年,也不排除,底下有人隻是迫于合群,才勉強跟着一起做操。
但是。
為什麼。
連身為大熊貓的滿滿,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抱着竹子在啃的滿滿,也跟在了她的身邊,比劃着鍛煉呢?
雖然乍一看是挺可愛的,但從來都沒能聽懂滿滿的話的項翛年,覺得這個場面,怎麼看,都詭異。
甚至是覺得詭異到趁沒人的時候,一臉狐疑的項翛年,都上手扒拉了滿滿的面皮,揉搓着,懷疑這個皮子底下,裝着個人。
但滿滿,還是滿滿。
即便被項翛年捧着腦袋揉搓着,但隻要嫩嫩的竹子到位,香噴噴的窩窩頭到位,它也隻是眨巴着閃亮的大眼睛,坐在地上,乖巧的,任由項翛年揉搓。
“可惡,真羨慕你啊……”
自項翛年和燕舟衍訂親之後,早早就把項翛年當成自己人的皇後,時不時會過來找項翛年喝茶吃點心,順便撸點毛絨絨的小可愛。
這會兒,提着新鮮出爐的小點心,皇後又來了。
“哇!年年!你腦袋上的帽子是怎麼回事!?這麼可愛,有沒有同款!”
當成自己人,稱呼自然也更親近了。
早起練早操,晨露還沒有徹底散去的時候,天氣還是很冷的,雖然下了雪,溫度都保持在零度左右,但體感溫度,還是很冷……尤其是沒有暖和衣服包裹着的腦袋,簡直凍的人腦闊疼。
然後,不善複雜的女紅隻擅長戳毛氈且擅長畫畫的項翛年,畫了大熊貓樣式的虎頭帽設計稿,找到了擅長繡技的陶姣和朱媛媛。
在得到兩位好友的驚呼和感歎之後,兩天的功夫,使了一點辛苦費的項翛年,就得到了一頂可可愛愛的暖呼呼的大熊貓虎頭帽。
也就是,項翛年現在腦袋上戴着的這一頂。
“參見皇後娘娘。”
關系親近歸親近,在項翛年這裡,禮不可廢。
她先是朝一路盯着自己頭上快步走來的皇後,行了一個端莊的禮之後,才開口解釋道:
“最近練早操,太陽都剛剛升起來,有點凍,就讓人給我做了……皇後娘娘要是想要的話,設計圖在這裡,喏。”
每一次都被項翛年這大方的樣子給搞到無語的皇後:“……”
真是的……放在現代還不好說,畢竟現代網絡這麼發達,一些獨門秘技,都會被人發在網上交流,但是,這裡不一樣,任何一份手藝,都很珍貴,也很昂貴。
在皇後的眼裡看來,項翛年随手就将這設計圖大方送出來的姿态,好比現代某富得流油的石油國王儲買車的場景……
“你啊……行了,到時候做好了,和你的羽絨服放在一起賣,每年的收益,都會按時給你送過來,等我拟定契書之後,你記得簽啊。”
每一次都被皇後這緊拽着要分她億點利潤的姿态給搞到無語的項翛年:“……”
一頂帽子的事情,不至于……
但項翛年一擡頭,卻發現皇後已經走到滿滿的身邊,舉着一個窩窩頭,勾着滿滿往她懷裡走去,顯然,是不想和項翛年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
“滿滿,是窩窩頭哦,快來快來!”
項翛年:“。。。”
行叭。
反正約等于是送上門的錢,還是正規途徑的,不要白不要。
果然是,人在擁有了極大數量的某一種财富之後,就會對錢失去以往的興趣。
曾幾何時,項翛年還是一個為了銀錢憂慮的貧窮宮女,但賣出去幾個方子之後,再加上賞賜,她現在也是個可以躺平享受生活的小富婆了。
“年年,剛才看你在練八段錦,滿滿好像也在練?它這麼厲害嗎?!”
成功誘拐滿滿進入自己懷抱的皇後,整個人環抱住滿滿,用她未施粉黛的無暇明媚臉蛋,蹭了蹭滿滿每天都被打理得幹幹淨淨的腦袋,一雙眼睛,亮閃閃地看着項翛年。
“……應該隻是覺得有趣稀奇,所以才由着好奇,有樣學樣的……”
項翛年盯了一眼吃窩窩頭吃得正香、吃得投入、吃得對外界要素一無所覺的滿滿,嘗試找了一個更科學的說法給皇後解釋。
然而。
“哇!我們滿滿這麼厲害啊,是功夫熊貓!”
皇後略過項翛年模棱兩可但更科學的說法,自顧自的,揉搓着滿滿滾圓的身子,給滿滿封了一個“功夫熊貓”的名号。
“……皇後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項翛年揉了揉莫名有些發脹的眉心,看着一臉欲言又止、顯然是想提醒皇後還有正事的清荷,提聲對皇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