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妁華掐了一個決飛身而去。
她現在心中隻有一個目的,不管現在蕭沉鸾對她态度如何,她隻要找出真相,讓蕭沉鸾能夠重返仙界,那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嫁給他。
“喂!她傷還沒好完,你讓她走什麼啊?”
蕭沉鸾看了看手上提着的“小雞”,不發一言,将她丢進房間而後關上房門,順道還封了個印,讓閻絮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蕭沉鸾!你關我幹什麼!我又沒惹你!”
蕭沉鸾心中莫名煩躁,轉身消失回了魔宮。
自妁華這日走後,她便杳無音訊,想來曾經的真相難以探尋,她被絆住了腳。
久而久之,蕭沉鸾和閻絮幾乎都忘了這檔子事,隻繼續悠哉過自己的小日子。
因過的過分安定,蕭沉鸾居安忘危,竟允許閻絮出門解悶,雖派了兩個得及的侍女陪着,但閻絮幾乎是剛到外界便被月青玄堵了正着。
狐狸一族會算計、擅占蔔,居然算得她今日會出門,還提前備了一些定身地符咒,将兩個資曆老道的侍女定住後,他便扯着閻絮到了處山清水秀、溪水潺潺的好地方叙舊。
“你帶的那兩位侍女,若用靈力對付起來着實棘手,幸而本皇子未蔔先知,提前準備了上古秘法施加的符咒,這才定住她們。”吹噓罷了自己,月青玄上下審視一番閻絮,“啧啧”兩聲,“哎!許久沒見,你瘦了。這些時日,我想你想的緊。”
閻絮見着月青玄心裡自然欣喜,隻是難免為當初月青玄為算計蕭沉鸾,瞞着在她身上施咒的事情有些隔閡,聽着月青玄這些肉麻的話,就更來氣,“當初不是你親手把我送到蕭沉鸾身邊,害得蕭沉鸾被你的咒術設計,在密室整整月餘才傷好痊愈的嗎?現在又說什麼想啊,許久不見的話。”
月青玄聽了罷,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狀,“哎呀,哎呀,失策失策。那蕭沉鸾果然因為我的咒術受了重傷,當時就應該乘勝追擊,如此一來,弄不好蕭沉鸾都已經在我狐族端盤子了。”
聽到月青玄現在還在後悔沒算計到蕭沉鸾,閻絮輕哼一聲,“你這回可别想再把我擄走,故技重施,我甯可找根繩子吊死,或是用體内妖氣沖撞五髒六腑而亡,也絕不讓你得逞。”
“怎會?”其實月青玄這時候已然想明白了,他用閻絮算計蕭沉鸾一次,已經是對她不起,若一而再再而三這麼做,以閻絮這外柔内剛、頗有氣性的性子絕不會再就範,弄不好真像她所說死了幹脆一了百了。
月青玄不想逼死閻絮。
他理應和蕭沉鸾再戰,隻是不能來來回回利用一個女人。何況,如今看來閻絮在魔界開心自在,他既已經利用她一回,便不該把她拴在身邊,随她心意也算給她的賠禮。
“隻是見你出來,所以想來看看你。”月青玄喃喃道,“就隻是看看你而已。以後你出來也可見我,我不會偷偷摸摸去魔界尋你了。”
閻絮點點頭。妖魔兩族水火不容,兩方都是她的朋友,月青玄所說是最好的辦法。
二人攀談完,氣氛一時有些寂寥,月青玄撿起溪邊的石頭打了個水漂。
閻絮見狀,便跟他比賽誰水漂打的遠,一時之間,石子砸進水裡地聲響此起彼長。
玩起遊戲,氛圍就會變得輕松,如此簡單的東西二人玩了一個時辰,有些忘乎所以。
玩累了,月青玄揉着發酸的小臂,說道:“怎麼?你家魔尊不催你回去?”
“狐狸一族擅占蔔,不如你算算我家魔尊什麼時候喊我?”閻絮調笑道。
“這我倒是算不來。蕭大魔尊的命格乃是天上人間首屈一指,為仙時是六界翹楚,為魔時舉世無雙......”明明是誇人的話,月青玄在說這兩個詞時卻明顯帶了些誇大陰陽的意味,有種不想承認對方很強、但對方的确很強的無奈感,他擺擺手:“我可算不到關于蕭沉鸾的事情。”
閻絮被月青玄說的話逗笑,掩嘴“噗嗤”出聲,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用細想,最簡單的問題,這蕭沉鸾在魔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到領兵打仗,小到買菜買飯,用的都是“蕭沉鸾”這個名字。所以蕭沉鸾的事情連妖魔兩界稍微有點頭臉的就都盡知。
而仙界雖然不抵從前,但也不至于連“蕭沉鸾”的下落也掐算不出來。甚至他已經坐到了魔尊之位,仙界仍是一無所知,這實在說不過去。
除非,是仙界有人刻意隐瞞蕭沉鸾堕魔成為魔尊的事情。能将這麼重大且公開的事情瞞下來,連妁華這種地位的仙子都全然不知,這人一定是仙界權重秩高的人物。
但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了保護蕭沉鸾?還是隻是不想讓别人知道。
閻絮一時半會沒有頭腦,月青玄觀她臉色,不知她為何心神不甯,正想問上一問,閻絮卻說:“時候不早了,總不能真等魔尊喚我再回,何況那兩個侍女還被你定着呢,我就先走了。”
“哎?”月青玄沒能攔得住,隻能跟上去給兩個侍女解咒,那咒法一刹化成灰,順便帶走了兩個侍女被定身前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