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絮嗲着語氣,拼命的讓自己看起來更人畜無害,而她那雙明亮清澈的雙眼卻又是真真切切的單純無害。
所以當她說出這番話時,蕭沉鸾并未覺得她在故意算計什麼,好像一切都隻是出自她内心。
蕭沉鸾盯着閻絮看了好一陣兒,似也在平複自己的情緒,最後他長歎一口氣,跟自己做了妥協。
“本座問你,你可知什麼是喜歡?”
閻絮見蕭沉鸾并未發火,心下松了一口氣,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蕭沉鸾的問題,而後才乖巧回答:“喜歡就是見到就心生歡喜,也想要跟那人呆在一起。”
閻絮想着喜歡也就是如此,所以不管是對于蕭沉鸾還是月青玄,她都是一樣的感覺。
“那你見到月青玄可是心生歡喜?”
閻絮乖巧的點點頭,月青玄總是護着她,當時還拼命救她走,在她心中月青玄是重要的人。
蕭沉鸾沒有再問下去,好像一切的答案都已經出現,他已經不必再多問什麼了。
說完這話,蕭沉鸾轉過身:“巧緣節你既然已經與月青玄有約,那你便與他一起吧,本座隻有一個要求。”
“什麼?”
“巧緣節後你必須回到本座身邊。”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她的人也必須留下。
閻絮忽然松了一口氣,她總算不用左右為難,也不用偷偷摸摸見月青玄了,于是她歡喜的應下:“魔尊放心,魔族是我家,我定會回來的。”
“嗯...”
應了這一聲後,蕭沉鸾直接飛身離開,甚至沒有帶閻絮一起。
立在原地看着蕭沉鸾消失的背影,閻絮不知怎的竟覺得他有一絲落寞,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也跟着有些發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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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絮回到魔宮後,聽聞蕭沉鸾并未回來,她本想着與他一起共用晚膳,可等了好久,侍女卻說魔尊還在議事。
想是白日本就累了,閻絮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閻絮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床上,身上還穿着換好的寝衣,她追出房門去看,隻侍女告訴她是魔尊吩咐她為她換的寝衣。
閻絮知道,蕭沉鸾對她很依賴,若是沒有她,他夜晚是不能安眠的。
既然他昨夜未歸,想必也是一夜無眠。
閻絮突然有些不适應一日見不到蕭沉鸾,她特意去熬了一碗進補的湯品,剛走到魔宮内殿議事廳時,風拂墨冷着一張臉擋了過來。
“魔尊與衆部落統領議事,不得打擾。”
閻絮将湯品往前送了送:“我為魔尊送湯。”
風拂墨輕瞄了一眼那湯品,随後依舊面無表情的複述:“不得打擾。”
閻絮見此狀,隻能無奈的将湯品放下後離開。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連着過了好幾日,在這偌大的魔宮,明明蕭沉鸾就在,可她已經好幾日未見到他了。
她不知道是他當真公務繁忙,還是他不願見自己。
左右想來,他就算不願見自己,可是覺總要睡得吧。
坐在銀池邊左思右想的閻絮感覺自己腦子一團亂麻,她甚至都細想了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蕭沉鸾。
“閻絮!明日就是巧緣節了,你可有相約之人?”風花突然出現,把閻絮的思緒打斷。
風花問這話時本就擠眉弄眼,想來她就是故意的,探聽一下明日閻絮是不是與魔尊一起相約。
“約了,約的月青玄。”
“什麼!?你居然不是跟魔尊一起,竟與那狐族二皇子?!”雪月大吃一驚,聲音都不知高了幾個分貝。
閻絮點點頭:“魔尊知道我與月青玄相約。”
“什麼!?魔尊不僅知道,居然還同意了?”
閻絮一臉不解:“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