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半天其實沒啥事,月青玄也放松下來,風拂墨卻憂心忡忡。
“下毒這般如此下作手段居然敢用在尊上身上,我這就去把那人抓出來。”
說着風拂墨就要往外走,月青玄将他攔住:“不用了,下毒之人也是被人蒙騙,她對你們魔尊一往情深,不可能是自己要下的。”
說到這,月青玄托腮想了一會兒,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跷,誰人膽子這麼大,竟敢用這種手段謀害蕭沉鸾。
蕭沉鸾堂堂魔尊,以往的仇敵就是仙族與妖族,如今妖族已經與他停戰,而仙族已經懲罰了他,就算要與他作對也絕不是這種小把戲。
想來想去,月青玄便想到那隻能是人族了,而他與蕭沉鸾在人族唯一得罪的就是國舅了。
正想着,蕭沉鸾悠悠轉醒,他撐起身子,風拂墨急忙去扶,蕭沉鸾看向他:“你怎麼在這?”
“屬下擔心尊上,特意來看看。”
蕭沉鸾不悅地皺眉,隻道:“本座這沒什麼事,你還是回魔族去看着,我不在你也不在,隻怕那些人要生事。”
風拂墨不敢說話,隻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看着十分虛弱半靠在床邊的蕭沉鸾。
這也叫沒事?
隻是他不敢直說,隻能低頭:“是,尊上。”
說完,風拂墨快速消失了,隻留下月青玄與蕭沉鸾對視一眼。
兩人或許在一起待久了,變得有幾分默契。月青玄隻問:“你猜是誰?”
蕭沉鸾淡然道:“除了太後一黨還有誰?”
其實剛剛月青玄就已經猜到了,回想起剛才陶清妍自責的模樣,他道:“那你快些給清妍丫頭說你沒事吧,不然她又是為你采藥受傷,現在又愧疚自責,定是難受死了。”
蕭沉鸾反而擺擺手:“你暫時不要将我并無大礙的事告訴他們,我正好就這樣繼續裝着,然後再讓太後一黨出來,一舉把他們都拔除了。”
其實,蕭沉鸾還未說出自己真實目的,這段時間他很是享受周雪生的照顧,現在他繼續裝着病,便能多留周雪生在他身邊一些時日。
月青玄:“也罷,隻是清妍那...”
“你讓她們進來,就說你将我體内的毒暫時壓制了,并無大礙,後續隻要找到解藥即可。”
兩人商定好一些細節後,周雪生與陶清妍進了屋,兩人一進門見到蕭沉鸾已經坐起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蕭哥哥!”
“蕭哥!對不起,都怪我,我沒有了解清楚就喂你喝藥,對不起對不起!你打我吧,我真是該死。”
說着陶清妍就一邊流淚一邊扇自己耳光,幸而周雪生眼疾手快,将她抱住:“妹妹,你别這樣,這不怪你。”
蕭沉鸾溫柔的撫了撫陶清妍的頭:“傻丫頭,你隻是被人利用了,那個騙你去采藥的人背後之人是太後,隻怕她是想為她弟弟報仇,又知我現在功力大損,才出此下策。”
周雪生:“當真?”
月青玄點點頭,他倆随便掐個決就能派些花鳥蟲魚去探聽,也就剛剛一會兒功夫就将事件全部經過給了解清楚了。
陶清妍還是自責:“還是我笨,我蠢,害了蕭哥。”
瞧着如此,蕭沉鸾隻能轉移話題:“清妍你不要怪自己,我們先除掉太後一脈才是當務之急。”
陶清妍再擡眼時,眼中已有恨意,國舅害她家破人亡,吃了那麼多苦,如今還差點讓自己親手送自己心愛的人上路,她如何不恨。
“蕭哥,我能做什麼!?”
蕭沉鸾已經想好對策:“你再去尋之前哪個王道長,就說我已經不行了,再去求他救我,而後他們必定還會再出謀策,到時候我給你一個法珠,将一切都錄下,呈上去給陛下便可。”
如今蕭沉鸾不能再動用法力,所以有些事自己也不太方便,既然他們已經盯上陶清妍了,他順勢将計就計了。
左右在他眼中,不過是一些小事。而他讓陶清妍去辦這事,也是想着她若是辦了這事,才會減輕自己内心愧疚。陶清妍一貫心思重,隻怕若不讓她去辦這事,她定會被自己内心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