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進雪豹毛墊兒裡,觀賞穿衣秀:“你會有類似的XP嗎?”
“捆你嗎?沒有。”
“為什麼?”
“首先,你不喜歡;其次,我愛看你嚣張得意的樣子,沒道理說跟我結婚反倒要你放低姿态取悅我,我會對自己産生厭惡的。”
我咂了咂這句話:“那難道你取悅我就沒關系了?還是說你是在含蓄地責備我?”
“你我觀念有些微的差别,我認為隻要有愛作為前提,這些都算是情趣,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扣着襯衫的扣子,“而且我喜歡你為我意亂神迷暈頭轉向的樣子。”
哦,他喜歡當昏君的豔後。
結婚的請柬也送給戰國警視監了,大約是提醒了警視監他的這個線人為了正義的事業做出了多少“犧牲”,沒兩個星期,報銷款和獎金就悄悄打過來了,于是羅的小黑車又換成了一輛嶄新的小黃車。
“Ich liebe dich!Bis sp?ter!”我解了安全帶,探身親了親羅就要下車。(我愛你,待會兒見。)
“Ятожетебялюблю——Секундочку!”他拉住我,“不跟我說生日快樂嗎?”(我也愛你。等一下。)
我回頭看他:“我今兒個早上一過零點就跟你說了,你當時困得滴裡當啷的沒往心裡去吧?早上起床那會兒我也說了。”
“我知道,但我想再聽一遍。”
嗐,這點兒小要求有啥不能滿足的。
等我終于把心滿意足的漂亮大夫打發走,可以正常邁進校園,我親愛的單身朋友娜美正用很噫呃的表情注視着我。
“特拉男的車為什麼停了那麼久,我等到鞋底都發芽了,”她輕輕撞了一下我的肩膀,用誇張的語氣,“天啊你是要上戰場嗎,還要有個漫長的告别?”
“今天他過生日還得上班,那不得安撫一下大夫情緒。”我唉聲歎氣。
娜美馬上質疑我的人品:“我過生日那天滿課你怎麼沒來安撫我情緒?”
“多謝厚愛,但我已經結婚了。”
然後就被揍了,嘤。
中午吃飯的時候,在食堂,山治君跟我确定晚上去巴拉蒂吃飯的菜單。
“香腸、牛排、土豆,”我聳聳肩,“就圍繞着這仨你自己發揮吧,在烹饪這方面全世界我最相信你。”
山治原地揮灑了一下小心心,繼續說正事:“所以還是德國菜的風格吧?我會做德國菜,但是羅那個混蛋的反響一般……是我看的菜譜不夠正宗嗎?”
“也許恰恰相反太正宗了,”我扒拉着沙拉,“他讨厭除了烤肘子以外的大多數德國菜,相當難伺候……按你拿手的來吧,隻要沒面包别的都行。”
“我知道了。”山治點點頭,感覺腦海裡已經制定出一份金光閃閃的菜單了,注意力又轉移到我面前的碗裡,“怎麼隻吃沙拉呀小克拉?”
“我為了晚餐穿了一條很修身的裙子,不想身體的曲線過分跌宕起伏。”
“那你晚上不吃了?”娜美問我,“遲早都是要跌宕起伏的。”
“認識你這麼久頭一次發現你如此惡毒啊。”我一本正經地回答,“起碼能保住第一眼的光鮮亮麗是吧?萬一再喝得醉一點兒就算看個□□也自帶美顔了。”
“那你可别忘了讓你的公主親你把你變回個人形。”
“原著□□是要求和公主睡覺被忍無可忍的公主摔到牆上去才變回人的,我家公主沒有那麼保守也沒有那麼暴力,很難觸發這個條件。”
“特拉男那種人,說不定會覺得會說話的□□更有意思。”
“放心吧,我拿着他的‘金球’呢。”
娜美翻了個白眼。
羅賓微笑着把話題拐回到健康的方向上:“特拉男的酒量怎麼樣?”
“哎呀,那得看從誰的角度來看。”我大歎口氣,“要是一般人的角度,他酒量還行,普普通通可能還略好一點。但從我或者我媽的角度,他酒量糟透了,一打啤酒就開始說可愛的醉話的人,和小孩兒有什麼區别。”
娜美抽了抽嘴角:“……一打可是十二瓶。”
“區區十二瓶而已。”
“你真的忍心把他帶去俄羅斯嗎?”
“放心啦,莫斯科隻有凍死的德國人沒有喝死的,給他喝點兒啤酒就好,不會生灌他伏特加的。”我繼續吃草——呃,不是,是沙拉,“而且他現在也不讓我喝酒了,家裡除了啤酒就是點兒甜不啦滋兒的葡萄酒,酒精度全是個位數,說什麼酗酒有害心腦血管健康……我才剛二十歲哎!”
羅賓笑着開解我:“他是專業人士,聽他的吧。”
是呢,畢竟我媽就有冠心病,要不是手術做的及時還挺兇險呢,這玩意兒多多少少都有家族傾向。
我隻能這麼安慰自己,然後傷心地和我的伏特加們告别。
最讓我感受到不亞于被出軌的憤慨的是,這個狗男人不僅沒收了我的酒,為了從根本上杜絕我趁他不在家偷偷喝酒這種風險,他直接把搜刮來的酒叫索隆來搬走了。索隆哎!半年前我們還能分工明确行動默契地一起從山治君的冰箱裡偷酒喝,轉眼他就把我賣給黑心外科大夫然後吞并了我的财産。
但是仔細想想,這個事兒的邏輯是,羅跟我說喝酒有害健康,于是他把家裡的酒都給索隆了。
馬克思保佑,希望索隆有一套金剛不壞的心腦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