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姓氏,先是愣了許久,慢慢擡起手繼續吃蛋糕。她的眼睛并沒有因為年齡的增大而出現渾濁,仍舊透露睿智。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姓氏了。”
“今天在公園玩的時候,見到一個小朋友。”單辰寐用叉子沿着蛋糕壁上的奶油反複刮動,積聚的奶油越來越多。
“他和外婆的朋友的樣貌有點相像。”
說着,她又看向守在床邊的,身穿華麗和服的女子。
外婆朝冒着熱氣的茶杯吹氣,她這數十年的人生裡與無數個人相遇,真正能稱得上朋友的,以此結下緣的也隻有一個人了。
夏目玲子。
“啊,真想見見那個孩子啊。”
“辰是早就注意到夏目了?”一乘寺賢側過頭看陷入沉思的單辰寐,強忍下心中忽然激起來的酸澀。
“不是。”單辰寐從回憶中出來,她回望一乘寺賢,“看到他的樣子,還有他的姓氏。”
還有,同為能夠看到妖怪的人,被他人排擠的孤獨。
不被人信任、難以融入大集體的落寞。
媽媽看見外婆吃蛋糕的興緻嚴重下降,終于放心去準備晚飯了。
單月寐察覺到一乘寺賢的眼神變化,佯裝不經意的模樣說:“姐姐你還記得那位夜鬥神嗎?”
“夜鬥神?”
“放暑假前,綠間君去購買幸運物時遇見的人。他自稱是夜鬥神。”
一乘寺賢對這個名稱存在模糊的記憶,他記起前兩天從樓上的同學那聽到的消息。“最上君的狗也是拜托他找到了。”
“小月要找這個人嗎?”一乘寺賢很貼心的把電話号碼說出來,但他不确定這個号碼是否正确,“最上君把電話号碼寫下來,紙條在我那。我拿來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