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公司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扣押”在據點,以及忍受了熱情的研究眼神整整兩天後,炔恣終于忍不住了。
黑發綠眸的偃偶少年直接給了公司的負責人留下一張紙條,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走出礦道後,炔恣擡頭看着布滿星星的天空,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自由空氣。他現在連身上沾着血迹的襯衫也沒換,隻是把臉洗了洗,拿走了公司這幾天收集到的步離人信息就利索地走人了。
炔恣:連應星都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是赤|裸|裸地騷擾!!
遠在羅浮營地打鐵的應星:?(阿嚏!)
白珩:?應星你怎麼啦?
完全是不耐煩狀态的歲陽感覺自己真的已經很禮貌了,至少自己沒有直接幹點什麼傷身害人的事,不是嗎?
歲陽炸火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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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隻是簡單的合作也沒什麼,畢竟藥王秘傳那群家夥隻是一群壽瘟禍祖的狂信徒,而步離人隻是一群會合作的禽獸,兩者的區别很大,主要在數量上和信念分歧上;但他們的相同處也很多,比如,共同對仙舟聯盟的仇視。”
坐在燃燒的火堆邊認真地擦拭着長劍的白發少年回想起騰骁對他所說的話,在心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擦着劍的手忍不住停下。在他面前,橙色的火堆躍動着,時不時噼啪炸一下,跳出幾粒火星子。暖洋洋的火堆光芒倒映在景元的金色眼睛裡,像是他金黃的眼眸表面生長出了什麼神秘的花紋,古老又神秘。
在布滿星星的夜空下,少年的眼睫微微顫動着,半蓋在金眸上。篝火旁的白發少年盤膝而坐,膝上還放着劍,面容憂郁。景元撐着下巴,深深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景元::|
腦子好累。
不想動,想找阿恣抱抱。
可是阿恣不在,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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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頂着夜色趕路了大概幾個時辰後,在天色快亮的時刻,炔恣終于趕到了他感知到的最近的雲騎駐紮地。
相隔了幾百米,偃偶少年就看見了一臉抑郁的景元坐在火堆邊,膝蓋上還擱着劍。
炔恣:感謝應星的精益求精。
偃偶正準備腳步輕輕地繞開熟睡中的雲騎們,靠近在發呆的雲騎骁衛,他優秀的視力就看見原本背影孤寂的少年突然回過頭,精準地鎖定了感知到的視線來源方向。
炔恣挑了挑眉,幹脆也不僞裝了,一步步地向真真正正陷入呆滞的景元走過去。
“怎麼,不———”話音未落,髒兮兮的偃偶就被身着輕甲的少年牢牢抱住,連帶着那頭蓬松的白發也撲了自己滿懷,整個人被景元團團圍住。
………等等,景元是不是長高了?
炔恣措手不及地被已經開始長高的景元抱住,他感覺到景元戴着手甲的手臂在微微發抖,還是高馬尾發型的白色頭發散落在肩上,随着呼吸起伏。不過………确實是長高了吧。明明這具身體的身高當時和景元相比還是高了一點的,現在就已經是差不多的高度了。
已經發現景元換了新造型的炔恣慢吞吞地摸摸景元的頭發。
………算了,畢竟也有一陣子不見了,就讓他放肆一下吧,被白色大貓貓蹭蹭的炔恣心想。他默默地咽下了後面的話,回抱住他。偃偶縱容的态度似乎讓抱着他的人感覺到了,于是就開始更加的放肆。
啊………他回來了。
鼻子裡原來全是鮮血和粉塵的味道全部被自己現在正在抱着的人身上的氣味所覆蓋。景元滿足地歎了口氣,松開炔恣,親昵地蹭蹭他的額頭,沒有放開自己攬着偃偶腰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