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天氣好像還不錯,要不要把丹楓和應星約出來野餐?”白珩笑眯眯地,星槎在她的掌控下拐了一個漂亮的彎。
因為也不是什麼很機密的事,隻是日常的送貨和引導星槎,白珩也就沒開什麼雷達,而是打開了鬥艦的外殼,使鬥艦上的窗戶可以照進陽光。
身着黑色常服的白發狐人女子站在駕駛台前,眯眼看着窗外,此時陽光正好,鬥艦的駕駛台前的扇形窗戶裡斜斜地投進幾塊金色的打光,她的整個身軀被籠罩在光芒裡,從背後看去,連狐耳朵上的一根毫毛尖尖也清晰可辨。
“景元就不用通知了,他會和鏡流一起來的。”
明明還在上班,但已經開始幻想下班後的生活的白珩美滋滋地翹起了一點尾巴,哼起狐人的小調,“哼哼哼~”
在和失蹤運貨星槎的商會接渡使交接完後,白珩看了看時間,歡呼一聲,拉着炔恣去了金人巷。
“走啦,下班啦~”
白珩一邊熟門熟路地往金人巷那邊走,一邊低頭看屏幕,手指在玉兆上滑動,眉頭緊皺,“唔,到底選什麼呢,是星芋波波還是桂花烏龍呢…………”
拉着白珩的衣角以防止低頭看玉兆的狐人撞到路上的行人的黑發少年也在看玉兆上的通話。
“景元,我們馬上到了。你在哪裡?”
一聽到景元這兩個字,正在糾結奶茶的白珩的耳朵就豎起來了,白色的狐人耳朵悄咪咪地往少年的方向轉了幾個角度,當然,這也沒耽擱她選好了奶茶。
“阿恣,你們在往師父給白珩姐發的地址這邊趕嗎?”另一邊,景元拿着玉兆坐在丹楓的宅邸院子裡,“師父今天在和丹楓哥切磋。可能晚點到,應星哥好像還在趕稿,他的甲方臨時改了方案。”
說着說着,景元就忍不住回想起來當時黑發匠人看到玉兆上的信息的恐怖表情,他和炔恣說話的聲音裡含着笑,“應星哥可生氣了,但他也隻好回去臨時加班。”
白發少年向後撐着身子,坐在臨院的走廊上,他擡頭看向持明族洞天的天空,是和在尋羅浮上的洞天與衆不同的藍色,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發絲微動。和煦的風從少年身後吹來,拂過他的衣擺和挂在他腰間的玉佩穗子,卷起少年的聲音,飄向遠方。
難得悠閑的景元拿起手旁邊放着的茶,喝了一口,“丹楓哥家的茶葉還挺好喝的,和你以前喜歡的那種鱗淵春差不多。”
“要不要我給問問丹楓哥給你記下來?”白發的雲騎骁衛低笑,臉上的表情掩都掩不住。
那是沉浸在戀愛中的微妙笑意,也有暗自竊喜的高興和與自己喜歡的人說話的開心,他清清楚楚地認識到通話對面的人是如何用一言一笑牽動自己的肺腑的,但他甘之如饴。
這讓看到他這幅表情的丹楓一臉複雜。
丹楓:這小子談戀愛後怎麼變得這麼黏黏糊糊的。
“什麼一模一樣,這根本就是鱗淵春吧。”剛剛結束切磋的丹楓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