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苦豐饒民許久,其中的步離人更是讓聯盟損失了無數優秀的雲騎。他們掠奪我們的資源,摧毀我們的家園,但現在我們有了機會反攻。”
騰骁十指交叉放松地擱在面前的桌子上,面容上是在騰骁當上将軍後仙舟人見慣了的放松與看不出來的暗藏在他冷靜面容下的興奮與激動。
騰骁低低地笑了一聲,“是的,我們現在可以反攻了。”
街道上。
“咦,媽媽,你為什麼哭了啊?”
紮着小辮的小女孩歪歪頭,晃晃她們拉着的手,試圖喚醒看到這條新聞插播就忍不住哭泣的母親。
女人吸了吸鼻子,笑中帶淚地擦去淚水,“…………寶貝,媽媽這是在高興。”
“我們明天去十王司見爸爸吧,他能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高興。”她聲線裡含着濃濃的啞,蹲下抱了抱年幼的女兒,指尖顫動。
今夜不知因果殿裡有多少暢快的大笑,飛檐下又有多少離别的哭泣。
星星低垂,看着這艘巨大的艦船緩緩地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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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條視頻播放後的三天後,距離呼雷的獸艦還有四十次躍遷的距離。
神策府裡已經鬧翻天了,電話聲此起彼伏,策士們抱着卷軸跑來跑去,不斷地有雲騎來彙報,一條條的命令被傳出來,傳遞到這艘棗紅色的艦船的各處,驅動着幾乎有一顆彗星大小的引擎變成明亮的藍色。
在太蔔司,明熙揉了揉已經熬了幾天夜的眼睛,吩咐身邊的蔔者把卦象整理好,然後在身着服色的蔔者推門出去的一刻鐘以内,就立刻憋不住地趴下睡着了。
“太蔔大…………”蔔者剛剛跨進門,看到倒在桌子上的灰發青年,微微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後,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明熙的辦公室。
青年趴在桌子上,睡顔安詳,嘴角帶笑,像是做了什麼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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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司的洞天裡一刻不停的運轉着丹爐,醫士們清點着藥物以及醫療物資。
慶憐坐在司鼎的位子上,伏案處理着什麼東西,偶爾擡頭看着來來往往的星槎陷入了自己的思想裡,然後又突然驚醒。
持明族的老婦人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早年間被步離人刺傷的手臂上傷口,無聲地歎息。
戰友們啊,她将以血來償還仇恨與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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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獸艦還有兩十次躍遷。
神策府裡。
“戰首呼雷,以及他麾下的大獵群,我們現在已經摸到了他們的蹤迹,馬上就會有一場大戰。”騰骁站在投影的沙盤圖面前,摸着下巴。
黑發的将軍擡眼看着佩着長劍的白發女子,“鏡流,我要你拿下呼雷。”
“他的狼毒極為兇狠,丹鼎司連着倒下了幾個丹士長都沒辦法破解。而一旦他倒下,對步離人造成的打擊和士氣低迷造成的傷害是不可估量的。”
"持明龍尊。"
騰骁緩緩地,“你和劍首的其中任何一個人如果發發現任何可以就地擊殺呼雷的時機,請不要猶豫。”
“當然,活捉是要在對方瀕死的情況下。”
丹楓緩緩地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