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吓到了是不是？”

方知艾抓了抓頭發，然後扯緊發根。

褚淵把他的手指掰開，握住他的手，“還是在生我的氣？”

方知艾萎靡不振，對自我精神是否健康還在懷疑狀态，魂不守舍誰也不想理，坐在沙發上像個精緻的玩偶。

“你覺得又複發了嗎？明天去看醫生？到底是什麼原因引發的？”褚淵怕他鑽牛角尖，提議道。

方知艾因為大腦無法平靜而暴躁。他斜了褚淵一眼，然後站起來回到房間。

他盯着床很想睡覺的樣子，但是遏制了欲望，拿過睡衣走向衛生間。

褚淵站在門口，“累了就直接睡，休息好了再來洗漱。”

方知艾心想：念念叨叨，真的好吵。他冷漠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褚淵忙完後回到房間，看到方知艾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平靜空洞的看着天花闆。

他坐在床邊，默默的看了一會兒，給方知艾脫下外套和褲子。

方知艾也默然的看着他，想說什麼，但是又提不起精神的閉上嘴。

“睡吧，我去洗漱。”他給方知艾蓋好被子，然後站起來。

方知艾聽着水聲閉上眼睛。

褚淵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床側，看到方知艾已經睡下。褚淵掀開被子躺進去，關了燈，靠坐在床頭，戴上耳機刷手機。

方知艾睡得不是很熟，感覺自己在看着自己睡覺一般。他朦胧的睜開眼，發現褚淵還沒有誰，捧着手機好像在打字。

褚淵感受到他的動靜，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後放下來，然後躺下。

方知艾醒來時，天已經很亮了。空調的溫度被調高了。外面傳來細小的動靜。方知艾木讷的坐起來，對着窗戶發呆了一會兒，然後拖着沉重的身體走出去。

客廳沒有人，方知艾環視一周，看到書房門敞開，他走過去，站在書房門很遠的地方，靜靜的褚淵坐在書桌後看着電腦，然後又走開。

褚淵聽到外面的動靜，走出來，看到方知艾在吃午飯。他伸手摸了一下，還是溫熱的。

他坐下來，“好些沒？”

方知艾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好些了，有些累，可能睡久了。”

褚淵笑笑。

他等方知艾吃完飯，問道：“還想吃藥嗎？我去給你倒水。”

方知艾搖搖頭，給自己洗腦般念叨道：“我好了，已經出院了，不用吃藥了。”

“今天沒什麼事，有什麼想做的嗎？”

方知艾搖搖頭。他打開電視，百般聊賴的看着諜戰電影，褚淵坐在一邊。

方知艾漫不經心的看着劇情，電影放到一半，方知艾驟然說道：“我應該去看醫生。我很怕複發。”

褚淵側過頭，看到方知艾沐浴在陽光下，一半精緻得像娃娃，一半湮沒在陰暗中，好似被烈火灼燒了一半身軀。

“确定嗎？”他的聲音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