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艾道：“不知道，但我不會因為信息素去愛一個人。”

方知艾推着他過馬路，“快走，路燈馬上變紅了。”

餐廳偌大的包廂中，嚴慕和投資人你來我往，嚴慕不虧是公關主管，口才了得，吹捧的投資人心花怒放，但是對方就是不肯松口投資的事情。

嚴慕坐在褚淵身邊，渾身酒氣，湊身低罵：“一群老東西！”

褚淵笑笑。

“彭總，方總，劉總，我敬大家一杯。”褚淵站起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總正拉着一個Omega不放，要人家再陪他喝幾杯。聞言不客氣的道：“你不行，這個項目投資太大，換個人負責這個項目我才放心。”

褚淵面色不改，把盞交杯，“不知道劉總中意誰呢？”

劉總隻是羞辱他，沒想到褚淵喜怒不形于色，沒到人惱羞成怒還有幾分遺憾。

老汪這時推門進來，批評褚淵，“怎麼和劉總說話的，快道歉。”

嚴慕眼睛都瞪大了，罵了一句髒話，“你真他媽的。”不是罵褚淵，而是被老汪的小心眼無恥到了。

褚淵舉着酒杯站起來，沒有任何不快，“劉總，我是真心實意想和大家合作，如果大家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說，我們目标一緻。”

李總笑道：“老劉不都說了嘛，我也是這個想法，你還是太年輕了，需要多磨練磨練。”

老汪舉着酒杯，“我替他再敬大家一杯，替他道歉，其實褚淵能力還是有的，就是資曆差點。”

褚淵笑笑，待他們幾個人喝完酒，他拿出手機放在桌面上。“早上的時候，我收到一個匿名的錄音。很有意思，我打開大家聽一聽。”

褚淵說完，在大家疑惑的神色中播放了幾人背後議論褚淵，老汪希望幾位幫忙捧自己侄子上位的對話錄音。

錄音播放到一半，大家臉色非常的扭曲尴尬，尤其是老汪，臉都變成黑青色了。

老汪極力克制自己不去探尋幾位好友的神色，他平靜的打斷錄音，“别放了，無中生有的玩意兒。”

褚淵收起手機，“我也覺得是的。”他站起來道：“我老婆催我回家吃感冒藥，各位，不奉陪了。”說完，他提起外套就走了。

嚴慕使個眼神讓下屬緩解氣氛，自己追上褚淵。

“卧槽，你有點牛啊。我以為你會拿着錄音直接找老汪，再不濟越級舉報一下，老汪多多少少得吃點苦頭。”

他搭着褚淵得肩膀，“你說老汪要來，我以為老汪被你用錄音威脅了，沒想到你是來羞辱人的。你把錄音往他們中間一放，大家都互相猜忌誰背後搞鬼，老汪辛苦幾十年經營得人脈全都不敢信了。你真狠。”

褚淵笑道：“怎麼會。”

嚴慕道：“現在他們幾個人都被你得罪了，這投資是無望了。我叫他們撤算了。”

褚淵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讓你白忙活了，下次請你吃飯道謝。”

嚴慕客氣道：“那多謝了。”經曆這一遭，他知道褚淵是一個狠人了，不敢攜功邀寵，欠自己個人情就行了。“有機會一起出來玩。”

褚淵知道他已經在組長這個位置呆的太久了，憑他的能力，成為部門主管不難，但是上頭人杵在那裡不挪窩，嚴慕也沒辦法。沒有實權，卻幹着最苦最累的活，又得不到好處。今日他有心結交自己，褚淵也不推拒。

回到家的時候，方知艾正在茶幾上刷劇吃炒飯。

褚淵放下公文包，把滿是煙味兒的衣服脫下來挂好。他走到方知艾面前蹲下，看着方知艾的炒飯，“還有嗎？我餓了。”

方知艾搖搖頭，沒有了。他看着疲憊的褚淵，“我去給你做飯吧。”褚淵按住站起來的方知艾。接過他手裡的勺子舀了一口炒飯放進自己嘴裡，“不用，我吃過了。”

方知艾懵逼的看着他，眼神萬分糾結。

褚淵：“我吃飽了，看你吃得香，想嘗一口而已。”他坐在方知艾身邊，靠在沙發上。

方知艾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用勺子舀了一口，糾結着要不要再給人喂一口，但是又不好意思。

他摸摸方知艾的眼睛，笑了一聲。“我再吃一口。”

方知艾跪立在沙發上，舉着勺子遞到褚淵的唇邊。

褚淵張開嘴，方知艾看到他吞咽的喉嚨，然後低着頭默默的咬着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