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當下身體無比難受,但他還是說不出求人的軟話,“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用勉強,我忍忍就好。”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簡杭知收回思緒走到病床邊坐下,見葉乜适脖頸與臉頰紅成一片,便立刻反應過來先前注射的抑制劑即将失效。
信息素之間的相互吸引,讓他從進到病房就開始忍耐,他明知道葉乜适已經妥協,并同意讓他進行臨時标記,可他仍然卑劣地想親耳聽見,尤其是在對方清醒的狀态下。
他向下斂着眸子,專注而又認真地問道:“你真的願意讓我臨時标記?”
“……”
葉乜适心髒驟然收緊砰砰亂跳,感覺肢體、耳朵、腦子又升溫不少,甚至嗓子有些幹渴。
他無意識地咽了下口水,躲開簡杭知的目光,有些惱羞成怒地回道:“少廢話,要咬就搞快點兒!”
簡杭知見狀忍不住嘴角上揚,氣到臉紅的貓咪也非常惹人喜愛。
他将兩隻手撐在葉乜适兩側,慢慢俯下/身子,靠在後者耳邊小聲道:“初次标記會很疼,你要是忍不住就咬我。”
話畢,就見他擡起左手臂遞到葉乜适唇邊。
如果換作是以前,葉乜适會毫不在意,覺得咬了就咬了。
而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處于情熱期,情緒變得格外脆弱且軟弱,聽見‘疼’字他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可他畢竟是玉市六中的校霸,哪怕分化成omega他也不想變成隻能被人保護的‘金絲雀’。
“能有多疼?你咬就是!”
簡杭知側頭看向葉乜适,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空中輕顫,顯然還是怕疼的。
他沉默兩秒,貼上腺體,“那我咬了。”
葉乜适輕‘嗯’一聲,眼睫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害怕地閉上眼睛,卻不想五感反而更清晰。
炙熱的鼻息、溫潤的嘴唇,尖利的牙齒,以及獨特的青檸薄荷香。
他知道這就是簡杭知信息素的味道,也是某個夜晚在後者房間裡聞到的,當時他還誤以為對方噴了香水。
現在回想起來,隻覺得當時的自己傻/逼透了!
葉乜适不禁想起那個旖旎的夜晚,也是像這樣被簡杭知壓在身下。
蓦地,他心裡生出恐慌與懼意,雙手下意識地抵上簡杭知的胸膛,想将人從他身上推開。
誰知下一秒牙齒就刺破肌膚,仿佛被餓狼狠狠咬住脖子,直到徹底喪失力氣無法抵抗。
葉乜适忍不住呻/吟出聲,“不,不要。”
“……”
然而,簡杭知并沒有停下來,标記一旦開始,就無法輕易結束。
葉乜适直愣愣地瞪着天花闆,眼裡滿是驚恐,想要掙紮卻被簡杭知壓制着,仿佛有股磅礴的氣流在腺體裡橫沖直撞,再順着七筋八脈流竄到身體裡各個角落,直到身體裡的躁動徹底被征服、被融合。
這一刻,他丢盔卸甲、潰不成軍。
他忍不住眼角濕潤,兩滴晶瑩順着臉頰滴落在病床上,染成深色的痕迹。
可是,濕潤的地方又豈止是這一處。
葉乜适緩緩閉上眼睛,深刻且清晰地意識到,他的身體與以前不一樣了。
怪不得omega會被稱為養在籠子裡金絲雀,隻要被标記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臣服,打開//身體讓對方徹底灌//滿。
同時,也清晰地意識到omega與alpha之間的差距。
不知不覺,濃烈的玫瑰花香漸漸散去,獨特的青檸薄荷占據整個病房。
簡杭知擡手抹去葉乜适眼角的淚珠,抵在耳邊小聲問道:“你還好嗎?”
“……”葉乜适沒作聲,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什麼,更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簡杭知,隻知道渾身上下全都是對方信息素的味道。
簡杭知看出葉乜适不自在,便坐起身體往床位靠了靠,“你的腺體還沒長好,小舅說标記結束後需要用信息素進行安撫,你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