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嫌麻煩，一條一條的打開看。

隻這一天他們就積攢了8萬功德，舟行頓時覺得生活有了希望。

如此算來，雲燭殿的功德已經超過10萬，他們終于不需要負債了。

舟行從手機中調出“功德負債”選項，點開後頁面顯示“您的功德負債為-100100，其中欠債功德100000，功德利息100.”

“靠，這麼黑嗎？還有利息？”舟行平日脾氣好到爆，這還是第一次爆粗口。

那又如何，他能與天論理嗎？

本打算将這些功德放在手機中捂熱了再還債。

如今看來早還早上岸。

他直接意念請示雲燭天神，雲燭天神哪有什麼打理功德的概念，全權交由他管理。

舟行肉疼的将方才攢夠的10萬功德填補之前的負債，看着3400的功德餘額，隻能在心中默默流淚。不過想到自此雲燭殿不需要負債度日，年終盤點在天庭也不至于丢人，大大松了一口氣。

夕陽落山，日暮降臨，雲燭蠢蠢欲動預要出門。

被舟行在門前攔住“雲燭天神，神殿也有神殿的門禁，若是天神下凡住在自己的大殿中便要遵循門禁。每晚十點前必要回來，否則便要受罰。”

“神有門禁？”雲燭停下搭理頭發的手，回頭看着舟行。

“對，若是觸犯門禁，會被天界捉到F層，關一日禁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若是您耽擱一年，咱這雲燭殿估計香火難再續了。”

“啰嗦，天宮三十三層，F層是什麼鬼？”雲燭終于發現這句話聽着有些不對。

“您下凡前有看過天規嗎？F層是專門用來懲戒神仙的監牢，列在三十三天之外。”舟行認命的解釋。

雲燭卻是從未看過天規，他掃了一眼目錄，隻是目錄他翻了十頁還沒翻到頭，便再也沒有看的欲望了。

“好，我十點前一定回來行了吧。”雲燭有些不耐煩，今晚他可是想了很多這樣那樣的事。

如此看來得削減些。

舟行仍是不放心，橫舉着的雙手不肯放下。

雲燭一個瞬移，便落到他身後，結結實實的在他頭頂來了一個爆栗，向大門外跑去。

舟行捂着頭，生無可戀。

淨塵正在讀研究生，但是平日有時間便去導師家開的寵物店去幫忙。他們主攻動物醫學，來這裡也當時積攢經驗，順便幫導師的忙。

他的生活非常簡單，甚至有些枯燥，要麼在泡在實驗室，要麼就是待在寵物店。

今天淨塵難得閑，許是他昨天許願靈驗，前幾日預約來看病的寵物，竟然都取消了。一緻的說辭都是寵物的病突然好了，雖然寵物店生意慘淡，但是淨塵仍很開心。

他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反而喜歡動物。他總覺得動物也可以聽懂人的話，而且沒有人與人交往中的勾心鬥角。

也不需要虛以委蛇，每句話都要考慮好久才能出口。

寵物店店員都閑着，淨塵也不想耗在這裡，收拾一下早早回到家裡。

這個房子是他的老師給他們師兄弟三人提供的住處。

平日大師兄回來的時候不多，不是在男朋友家裡，就是在與男朋友分手的路上，當然偶爾也要住一段醫院。

今天便是舌頭咬的太狠縫了針還在醫院沒回來。

淨塵回到家時總感覺房間有一種異樣，他反反複複的将所有的房門都打開幾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但是又感覺身邊有人，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雲燭今日前來并未與人打招呼，總不能唐突的直接敲人家門，便隻能隐身從寵物店一路跟回來。

時而在淨塵對面癡癡盯着人家臉看，時而躲到人家身後用手拍拍人家的肩。

神與人的磁場不同，雖然神可以隐身，但是那種場卻無法完全消除，這才讓淨塵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他倒樂得與淨塵捉迷藏，看着人被逗的團團轉，咧着嘴傻笑。

最近不累啊，怎麼總出現幻覺，昨天還感覺雲燭天神與他對視，他一定是瘋了，淨塵敲了敲自己的頭。

雲燭暗中看着有些心疼，過去幫忙拂了拂，又吹了吹。

這一吹淨塵徹底不淡定了。

若說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是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頭上憑空出現一股風，也親眼看見劉海的發絲飄了起來。

“誰？我不怕你。”淨塵倒也不是純無神論者，但是也是受過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對這些事始終半信半疑。

口中說着不怕，身體倒是誠實，直接鑽進自己的卧室，用被子将整個身體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