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淨塵耳尖泛紅,手指嵌入掌中,他氣自己為何當時沒有及時推開雲燭。
“我不是故意的,一時迷了心智,你放心我不是登徒子。”雲燭破天荒的着急和人解釋。
他可不想被認為是很随便的人,雖然他剛才的事做的确實有些随便。
“你回去吧,你加我微信,有事在微信上問。”淨塵起身将電閘合上,對雲燭下了逐客令。
雲燭心中想象的那些場景還未上演,就把事搞砸了,隻能悻悻的加了人微信,推門告辭。
此時還不到八點,他漫無目的走在等燈火輝煌的街頭,看着沒有繁星的蒼穹。
為何天雷隻盯着他一個人劈。
是因為神不能有邪念,還是因為對象不能是淨塵。
他今早險些碰到舟行的那裡,也好好的,沒引來天雷。
天上的神不是也都男女雙修嗎?
難道隻是不能和凡人?
雲燭開始後悔沒有仔細看看天規,并決定回去惡補一番。
當然他才不會傻到通篇都看,隻撿姻緣的目錄查看便可。
雲燭加快腳步,在無人的暗巷處,趁四下無人施展法術消失在原地。
落入雲燭殿時舟行還在擺弄白天衆人送來的物件。
見雲燭這麼早就回來了,心内歡喜。他真怕自家主子出門後忘了歸期,若是如此他便是這世上最可憐的天神使者了。
“你折騰他們幹什麼,精怪也需要吃飯嗎?”雲燭心中難掩失落,莫名的覺得心煩。
“精怪當然不需要吃飯,但是人家一片好心。我學着做些人間的吃食,也是好的。”舟行心内歡喜,做的更起勁。
雲燭回屋翻開手機查詢天規的姻緣篇“天神可嫁娶,但隻能與神界通婚,不可與凡人通婚。若與凡人通婚需受天劫——神杖三十。”
雲燭翻了幾百頁才找到神與凡人通婚的規定,但也隻是神杖三十?
他沒問題啊,那天雷是怎麼回事。
于是又耐着性子一頁頁翻看,終于找到一條關于雷劫的天規。
神與魔不得通婚,若神與魔通婚需受天雷大劫。
魔?淨塵絕對不是魔,這點他非常肯定。
魔氣是遮不住的,他身為天神其他的本事沒有,識别魔氣絕不會錯。
自古神魔兩界便對立,可謂水火不容。
互相對彼此的氣息靈敏的如同刻在骨子裡的基因。
雲燭繼續翻找,直到翻了幾千頁,已經到了下一章節,才停下有些酸痛的手。
隻有那一條有天雷劫。
他是神,淨塵是人,怎麼可能引來天劫。
難道因為自己在孽海沾染了魔氣,被上天識别成魔了?
那淨塵也不是神啊,再說天雷隻有權利懲戒天神,沒有權利懲戒魔。
天雷明明是沖着自己來的。
雲燭躺在床上不停的翻動,仿若此時的床成了燒紅的鐵闆,讓他片刻不得安甯。
想了許久他忽的從床上起身,推開舟行的房門。
舟行忙完後正在床上打坐調息。
見雲燭進來,連忙起身詢問天神是否有什麼吩咐。
雲燭勾唇,帶這些讨好的微笑問道“你可有婚配?”
舟行皺了皺眉,不知雲燭受了什麼刺激,怎麼突然問出這麼不符合身份的問題。
但還是搖了搖頭。
雲燭雙手放在舟行的雙肩上,壓着人坐會原位,他自己也跟着坐下。
但是一隻手并未收回,而是繞着舟行的頭放到了身後。
舟行有些不自在,這位天神陰晴不定也便罷了,現在看來怎麼還有點……變态。
雲燭将臉湊近了一些,看着舟行的雙目。
那是一雙靈動的鹿眼,挺漂亮的,但是與淨塵不同。
這雙眼睛他可以欣賞,絕不會起任何邪念。
但為了檢驗一下還是硬着頭皮,一點點靠近。
舟行吓的大氣都不敢喘,雙手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角。
他的一世清白就要這麼毀了嗎?
雖然他也欣賞他家主子的神顔,但并無半分僭越。
雲燭約莫自己雙唇與舟行雙唇的距離已經與當時自己與淨塵的距離無異,靜靜停了幾秒,沒有天雷劈下來。
他又湊近了些,幾近相貼,還是沒有沒有反應。
舟行認命的閉上眼睛,唇上卻良久都沒有動靜。
他輕輕的睜開一道縫隙,面前空空如也。
雲燭天神竟然不見了。
他松了一口氣,卻也疑惑。雲燭天神這是與自己在玩什麼新鮮的遊戲嗎?比如看誰先臉紅?
還是他家天神主子獸性大發,最後一刻戰勝自己的欲望?
還未等他腦補完,便聽得隔壁傳來一聲哀嚎“老天到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