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是有保質期嗎?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說個不停,這麼着急用啊。”雲燭毫不客氣的反諷回去。
“哎,你這種人,信不信在電視劇裡活不過兩集,在這裝什麼蒜。我師兄傻,我可不傻。我知道你在算計什麼。”淨檀立在兩人身前,手上的傘因為他突然調轉方向,又一次翻轉過去,傘邊險些怼到淨塵臉上。
雲燭上前一步擋在淨塵面前,翻過去的傘給他後背重重一擊。
這次淨塵都看不下去了,将雲燭拉到身側,對着淨檀難得的嚴肅起來“大雨天來接你,你能不能不搗亂,再說我怎麼傻了?”
“師兄你看不出來這人想泡你嗎?你不會是裝傻吧?”淨檀說話向來口無遮攔,兩條眉毛都擰了起來。他可不想這人做自己師兄的伴侶。大師兄隔幾天給他帶回來一個男嫂子,他已經夠了,二師兄再帶回這麼一個來,他一定會離家出走的。
“胡說些什麼?”淨塵耳朵莫名的燒了起來,雖然秋風夾雜着秋雨帶來一絲寒意,但是還是感覺耳朵燒得半邊臉都跟着熱了起來。
三人在雨中吵吵走走,站在保安亭中的老頭,意味深長的看着三人的背影,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叫苦,該來的總回來,躲不掉的。
進了樓道終于将風雨阻隔在門外,但此時三人的衣服都已經濕透,淨塵不禁打了兩個噴嚏。
雲燭慌亂的撥着他的頭發,幫他将頭發上粘的水珠掃去。又搓熱自己的雙手,然後放在淨塵的大椎處。
淨塵說不清是雲燭這一連串動作起了作用,還是其他别的什麼,隻感覺一股熱流從頭部湧入,瞬間便蔓延了全身。
好像還帶這些酥麻感,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他慌忙掙脫掉雲燭的手,向電梯間走去。
“師兄,你是不是剛剛凍着了。耳朵怎麼這麼紅,臉好像也有些紅,發燒了嗎?”說着便要伸手,想了想又放了下來,師兄不喜歡别人碰他的頭,小時候因為這事被師兄打了好幾次,讓他記憶非常深刻。
脾氣如此好的師兄能動手,就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了。
隻是剛剛那人是不是摸他頭發了,還有他的後頸,師兄竟然沒動手。
淨檀突然轉向雲燭,上下打量着他。
平心而論這人長的确實很帥,是除了他二師兄外,他見過的最帥的人。
雨水将他略微有些長的頭發黏貼在額頭上,一張不見日光般白皙的臉,如同女娲炫技般雕刻的完美五官。眼睛狹長,微微上揚,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感。如果他是一個女人,一定是禍國殃民的那種。
淨檀心中給雲燭下了一個定義。
隻是明明生的俊俏應該讨人喜歡才對,為什麼長了一張這麼欠的嘴,還有他對師兄那種毫無邊界感的侵犯,讓他心生不爽。
自家師兄是師傅的得意門生,他們師兄弟中的楷模,衆人對他都是又護又敬的,為什麼這人第一次就敢對師兄抱有非分之想。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人接近師兄絕對目的不純,奈何那個木頭師兄就不醒悟,還将人帶家裡來,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進入屋内,燈火通明将每個人的模樣都映得清晰,顯得三個人異常狼狽。
淨塵從自己的衣櫃裡翻找了好些時候才找出一件自己穿着略大一些的衣服,想着雲燭高自己不過半個頭,這件應該是合适的。
好在自己平時喜歡穿運動服,褲子略顯肥大,雲燭應該也能将就套上。
便拿着兩件衣服出來準備給人換上。
來到客廳卻見雲燭全身清爽,哪還有一絲落湯雞的樣子,反倒是自己這般模樣,竟然還先想着他。怎麼就忘了他本就不是人,人家是神,怎能受凡塵間雨水困擾。
和自己賭氣般的還是将那身衣服仍在沙發上。
雲燭見淨塵好心給自己找來衣物,心中懊悔不已。他本是想着大雨天來找人家已經是麻煩,再麻煩人家找衣物,擔心人家煩。
便施了些法術,将衣物烘幹。
他笑着拿起衣物,前後左右的瞧了瞧問道“這些都是你的?”
“你覺得淨檀會把他的給你穿?”淨塵進了衛生間拿出毛巾擦着淋濕的頭發。
“那我穿。”雲燭的笑意從聲音中溢出來。
淨塵剛要阻止,回頭之際隻見雲燭又将自己搞成方才落湯雞的樣子。然後費力的将黏在身上的衣服褪去。
露出白皙略有些瘦弱的肩背,雲燭的背很薄,但細看之下,可以看到上面有一層薄薄的鲨魚肌,顯得身材不壯碩,卻很有型。
淨塵一時看得有些呆掉,他們研究生物的,也會研究人體組織。
這種身材是最受歡迎的,他也十分喜歡。
但隻存在幻想中,還從未見過。
直到雲燭轉過頭,淨塵才略帶尴尬的左右看着,像是毫無目标的尋找些什麼。全身沒有一個細胞是靜态的,都忙了起來,隻是所做皆是無用功。
雲燭見淨塵掩飾尴尬的小動作,不禁抿起嘴唇,卻不敢笑出聲。
這邊春意無邊,舟行那邊卻已進入寒冬。
他握着手機,看着上面的提示,他家好主子不知什麼時候又溜了出去。這次不知又是如何為博美人一笑,功德沒了兩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