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緊跟着趕過來,看到二人仍膩膩歪歪的黏在一起,雖然心中不悅,卻再不敢多說一句。
隻是催促道“趁魔鳳沒反應過來,我們快走吧。”
三人皆有些腳步踉跄的向山下走去,雲燭殿就在前方,他們終于得以喘息。
此時就算是魔鳳追來,三人快跑幾步,也能用神殿抵擋一陣。
卻不想就在三人剛放松之際,聽得上空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你們三個真不夠意思,把我自己仍山上自己跑了。”一句話讓三人寒毛都立了起來。
本能的朝上看去,一隻半秃的玄鳳鹦鹉飛在他們頭頂,朝着他們叽叽喳喳的一刻不停。
“司淵,你怎麼也秃了,和魔鳳打架受傷了嗎?”不知情的淨塵,朝着司淵擡手,要将它接在自己手上。
舟行卻是親眼所見司淵如何從一隻多嘴的鹦鹉,變成一隻黑氣缭繞的魔鳳的。
連拉下淨塵的手臂,大叫着朝雲燭殿跑去。
雲燭雖未見到司淵便魔鳳的過程,但是憑借着上次司淵的異變也已經猜到。
此時也不敢與這隻來路不明的鹦鹉過多糾纏,拉着淨塵的另一隻手臂,向雲燭殿跑去。
雲燭殿的朱漆大門高高聳立,但卻遮擋不住飛禽。
司淵跟着三人飛了進來,邊飛邊不停的問“你們見鬼了?誰能告訴我,我的毛為什麼秃了?”
“喂,舟行,夜裡可是我陪着你的,這兩個人還有心情引天雷,你忘了嗎?怎麼他們三言兩語把你哄好了,你就不要我了?”
司淵的嘴一刻不停。
三人停住腳步,淨塵疑惑的看着二人問道“不會是你們倆個欺負司淵吧?”
“才不是,剛才的那隻魔鳳就是……”舟行剛開口,便被雲燭一個眼色吓到噤聲。
“我們才沒欺負它,剛剛可能在我去之前它也參與打鬥,被人一爪拍暈也說不定。”雲燭拽着淨塵安慰道。
司淵本就不記得入魔後的事情,隻覺得自己的頭發暈,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此時聽舟行與雲燭的話,自然是相信的。魔本就有能攝人魂魄,更何況它隻是一隻鳥。
不過對于鳥族來說,鳳凰是最高的統領。剛剛舟行說的是魔鳳,魔鳳更是這世上最恐怖的存在,它竟然敢與魔鳳硬杠,不得不有些懷疑自己的鳥生。
此時對于自己這一身傷似乎并不在乎了,能與魔鳳一戰,這一身傷就不是傷,那是勳章。
足以夠它在鳥族吹一輩子,雖然至今它也不認識幾個鳥族。平時和天上的麻雀打個招呼都要被人嘲諷是人類的狗腿子。
雲燭若無其事的将司淵接到自己的手中,舟行見狀立即接過,這貨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發病成魔,決不能讓他傷了自己的主子。
“雲燭天神,你與淨塵師兄去我的房間睡。我化作原形帶着司淵在你的房間就可以,我們都有毛,夜裡不會冷。”舟行打開自己的房間,拱手請二位主子進去。
“我隻剩一半毛,我會冷。”司淵撲扇着帶着零星幾根羽毛的翅膀反駁,身子已經向淨塵飛去。
“你不拍他們半夜再引下天雷,把你劈成烤鹌鹑你就去。”舟行深知這鳥的脾性,與它鬥嘴就是浪費口唇,直接一招K.O.最合适。
果然這鳥聞言瞬間飛進那間屋頂露着一個大洞的房間。
舟行也随着向屋内走去,行至門前突然停了下來。
轉頭看了看淨塵道“我家主子性子急,還請淨塵師兄把握好度,萬一這間屋子也被劈漏了,今晚就真沒得睡了。我那避雷針隻能擋一次,之後的就擋不住了。”
被點名的人,耳根紅得像是熱鍋裡的蝦。
這次的天雷還真是他沒忍住給惹下來的。
“别廢話了,回你的屋睡覺。”雲燭不忍心淨塵尴尬,一腳将舟行踢到屋内,随手幫一鹿一鳥把門關的嚴實。
二人進入屋内已經接近淩晨,這一夜也着實是折騰累了。
雲燭摟着人,在試探的邊緣輕啄了幾下便睡去。
淨塵也懶得與這人推搡,仍由他摟着。
剛感覺睡意襲來,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淨塵閉着眼睛,用手在枕邊摸索。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着“老師”兩個字,淨塵的睡意頓時消散。
他霍地坐起身,下床走到門外後,才接起電話。
“老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他有些心虛的問,畢竟自從老師将自己的房子給他們師兄弟三個住後,他還是第一次夜不歸宿。
“實驗室的動物又不見了。”老師的聲音仍然沉穩,語氣卻有着掩不住的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