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換了姿态,向前兩步。
淨元以為他要動手,向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雲燭竟伸出一隻手,做出握手的邀請。
淨元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弄出這麼一出,還是機械的伸出手和這人握了握。
雲燭道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開門見山“隻要你支持我與淨塵在一起,叫你什麼哥都無所謂。”
“還有,今天的早餐我請了,這就下去買。”雲燭轉身朝着淨塵挑了挑眉,心中暗忖你家長已經同意了,哥我也叫了,不得反悔。
雲燭幾乎将樓下早餐店各色食物都搬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子。
淨檀坐在桌前險些驚掉下巴,雙眼放光看着淨元問“師兄,你最近遇到鑽石王老五了?”
“切,這不是我買的,雲燭買的。算是他與淨塵的定親飯。”淨元并未停下擺弄頭發的手,對着鏡子與淨檀對視。
淨檀頓時覺得滿桌佳肴失去味道,站起身回到自己房中。
“淨檀,你不是每天起床都叫餓嗎?快點來吃飯。”淨塵從房中出來恰好看到淨檀回房,忙将人喊住。
“我才不吃賣師兄換來的飯。”淨檀将門重重摔上。
“喂,你大師兄是要減肥減腰,你是要減腦細胞嗎?說話不過腦子,誰說買你師兄了。”雲燭走到淨檀的房門前,朝裡面喊道。
“别和我說話,我有密集恐懼症,接觸不了心眼子多的人。你搞定我兩個師兄,搞定不了我,想用一頓飯來收買我,做夢吧。”隔着房門淨檀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
“我和你好好說話,你是不是以為我好說話。我給你提個建議吧,你要不要晃晃自己的腦袋?”雲燭倚靠在淨檀的門闆上,打算今天與這人好好聊一聊。
淨檀知道這人嘴裡沒有好話,還是不自覺的按照他的話搖了搖,除了有點暈,沒什麼感覺。
“你有病吧,幹嘛要我晃腦袋。”淨檀閉了閉眼睛問道。
“那有沒有聽到大海的聲音呢?”雲燭并不理會他說的,接着又問。
淨檀疑惑的皺了皺眉,又嘗試着向相反的方向搖了搖,又一陣嗡鳴聲,頭更暈了。
“沒有。”他沒好氣的回道,說完才反應過來雲燭的意思。
從床上跳起來,打開房門将雲燭按在門闆上,怒氣沖沖的朝他喊“你腦子才進水了。”
“你沒刷牙吧?”雲燭挑眉問道。
“你什麼意思?”上過一次當的淨檀,不再魯莽,心裡細細思索着雲燭這話是不是又有什麼深意。
“沒什麼意思,就是剛剛你朝我喊,有口臭味。”雲燭擡起手在面前扇了扇。
淨檀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沖向衛生間,随着門被關上,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你幹嘛每次見面都要和他鬥嘴?”淨塵無奈,眯起眼睛,帶這些不悅的問雲燭。
“也不是,就是覺得他挺好玩的。不過既然他是的你的師弟,我以後盡量不逗他了。”雲燭爽快的拍了拍淨塵的肩,将人拉到餐桌前。
按照他記憶中淨塵的喜好,将桌上的飯菜重新布了一遍。
兩人吃完早飯後,衛生間的刷牙聲仍在持續。
“淨檀,他是逗你的,别把牙龈刷壞了。”淨塵敲着門衛生間的門輕聲安慰。
“師兄,你和他在一起,以後也會幫着他吧。哼,你們都找自己的另一半,隻剩下我了。”淨檀喊着牙刷口齒不清,滿是委屈。
“不會,你還是我們師弟。戀人會分手,師弟永遠是親人。”淨塵為了安慰淨檀可謂是煞費苦心。
雲燭聞言心中酸意翻湧,什麼叫戀人分手,師弟永遠是親人。
一把将淨塵拽過來道“我和你做的戀人是不分手的戀人,是天下第一好的人,是比師弟和師兄更親的人。”
“我……”淨塵對這兩個小學雞的人,無力攤手,解釋不明白,也哄不完。
恰好此時電話鈴聲響起,終于将他從這場莫名其妙的紛争中解救出來。
淨塵從房間的床頭櫃上拿起電話,屏幕上顯示張哥的名字。
電話剛接通,那邊便傳來張哥急切的聲音“淨塵,你能現在就去醫院開門嗎?小哈他好像病重了。”
淨塵忙安慰着張哥,應允馬上就去醫院開門,告訴他現在去醫院就可以。
雲燭就在淨塵身側,自然聽到他們聊天的内容,提前将淨塵的衣服拿好,兩人一同向醫院趕去。
醫院門剛開,張哥就抱着小哈進來。
小哈已經失去意識,舌頭耷拉在嘴外,雙眼緊閉,鼻頭幹癟,呼吸有些急促,看樣子确實病得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