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是對人間的錢沒有概念。

“你這姿色幾天就能賺回來。”淨元上下大量了雲燭一瞬道。

“你說的是真的？”雲燭頓時雙眼放光，他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工作，但是隻要能與淨塵過上美好的二人世界，累點苦點他都不怕。

“就是……怕淨塵不肯讓你做。”淨元看着興奮的雲燭，給人潑了一盆冷水。

雲燭尚不懂人間真正的生活，隻以為淨塵不讓做是因為工作太髒或者太累心疼。

立即拍了怕自己的胸道“我不讓他知道就好了，要不然你先帶我去看看？”

得知這個好消息，雲燭一刻都等不了了。

淨元頭轉向窗外，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恰好綠燈亮起，他吹了一聲口哨，将車子調轉了方向。

他們進入會所時，天色尚早，會所剛剛開門，還沒有什麼賓客。

這裡分為上下兩層，而且兩層并不相通。

上面一層是會員制，并非有錢就可以進的。下面一層雖然門檻也比較高，但來者暴發戶比較多，隻要有錢就能享受服務。

淨元顯然是這裡的常客，與很多人都相熟，與其中幾個身材高挑的甚至來了貼面吻。

他一路上将人帶到會所裡面的辦公區，在一個标着經理室的外面停下。

“一會兒機靈點。”淨元提醒道，然後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裡面很快傳來“進來”的回應。

淨元推開門，瞬間轉換了步伐，腰胯顯些甩到離體。

雲燭連忙将眼睛挪開，多看一眼都容易長針眼。

“李哥，好久不見了。”淨元的聲音也瞬間多了幾個加号。

電腦前的男人擡起頭，看到淨元嘴角微揚，語氣不親近倒也不疏離“是哪陣風把高材生吹來了？”

“今天不是來照顧你生意的，是你給送大生意的。來看看我這個兄弟如何？”淨元将還在門口打量屋子擺設的雲燭拉了過來。

雲燭正細心研究紅木椅子上的獸皮，被他這麼一帶，腳步一個踉跄。

穩住身形後，将淨元的手從自己身上抖開。

“這位帥哥是誰啊？這模樣，這脾氣，還真對我口味。”椅子上的人隻看雲燭一眼，便放下手中的鼠标，雙手環胸，身子靠在椅背上，興趣盎然的在雲燭的全身打量，邊看便點頭。

最後停留在雲燭那雙漆黑的眸子上，微笑問道“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以前做過嗎？”

雲燭很讨厭這種被人盯着質問的感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淨元見他面色不對，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道“你想不想賺錢了？”

雲燭終于知道人間古代為什麼會有為五鬥米折腰，現在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說法。

他高坐在神殿上時，經常聽到信衆說這些話，原以為不過是一種話術，現在看來這是赤裸裸的現實描述。

恨隻恨沒有早些了解人間疾苦，早知道就從那些神仙的大殿上扣下來點金銀珠寶，何必在這為錢發愁。

但此時已經站在人家的屋檐下，隻能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我叫雲燭，以前……”他回頭看了看淨元，不知道該說幹過還是沒幹過。

淨元感受到他的目光，偏過頭看他，又轉過去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道“在李哥面前說真話就行。”

“我沒幹過。”雲燭得到指點幹脆的回答。

“沒幹過沒關系，我這培訓的師傅很厲害，保管你一天就上手，兩天就賺錢，你的條件一個月就是百萬身價。”李哥從抽屜裡拿出一根超細的女士香煙吊在口中。

淨元推了推雲燭的胳膊，雲燭回頭看他。

“去給李哥點煙。”淨元閉着嘴巴，盡量用氣音将話傳給他。

雲燭難以置信的看着淨元，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确認似的向他頓了一下頭。

淨元笑着看着李哥，又用胳膊怼了他一下，以示回答。

雲燭覺得這已經不是在人家的屋檐下低頭了，這都是下跪了。

他堂堂一個天神要給一介凡人點煙，他憑什麼，不怕折了陽壽。

如此想着，他瞥了一眼李哥的方向，突然發現他身後椅子上也披着一塊獸皮。

那獸皮并非尋常之物，上面似乎帶這些鬼氣。

雲燭方要看得再仔細些，李哥已經坐正了身子，将整塊獸皮都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