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醫院裡幾個醫生和護士正圍着麻醉的哈士奇,哈士奇雖然已經被注射麻藥,但并未昏迷,隻是身體沒了力氣,趴卧在檢查床上。
眼神狂野的掃視着周圍的人,牙齒鋒利如刀,時不時呲出來對周圍人發出恐吓的吼叫。
淨塵與雲燭進來時,保安大叔也在場。
一個小護士見淨塵進來,連忙招手打招呼“淨塵醫生你終于來了,剛剛幸好保安大叔才把小哈控制住。”
衆人給淨塵讓出一條路,雲燭随着淨塵上前,路過保安時,眼睛瞥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保安與他對視,眸中盡是炫耀之色。
張哥見淨塵與雲燭後,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搓了搓才解釋“那天是我沖動了,還是你們最了解小哈,今天突然又犯病了,帶來請淨塵再給看看,會員我已經重新辦了。”
淨塵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走到小哈面前查看他的狀态。
經過這幾次他很清楚,小哈已經不是尋常的生病,定是魔氣入侵。
他回頭看了一眼雲燭,雲燭點了點頭,示意他做常規檢查,其他的交給他。
淨塵将手放在小哈頭上,給他順着毛,安撫着。
小哈沒有力氣動,但是顯然并不領情,眼神中透出警惕和威脅。
雲燭隐在衆人之間,手在袖口中暗自結印,将靈力注入到小哈的身體。
小哈的眼睛突然眨了幾下,眸光中的狠戾褪去,慢慢的閉上眼。
整個身子倒在床上。
張哥慌忙上前,見小哈呼吸平穩,緊皺的眉頭才放松下來。
“謝謝你,淨塵,小哈還是更信任你。”他帶着歉意,低頭握住淨塵的手。
雲燭将淨塵的手拉過來,張哥看着雲燭霸氣的模樣,第一次沒有與他較勁。
而是轉頭看向雲燭道“如果你真心想收養小哈,我決定把他送給你。”
淨塵聞言有些訝異的擡頭看向張哥,張哥堅定的點了點頭。
淨塵又轉頭看向雲燭,雲燭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沒有說要,也沒有說不要。
淨塵朝他使了一個眼色,雲燭才不緊不慢的用手在小哈的皮毛上摸了摸,勉為其難的道“如果你養不了,我就收了吧。”
張哥不舍的摸着小哈背上的毛,将頭貼近小哈的臉蹭了蹭,将小哈的證件一并放在檢查床上,頭也不回的小跑出去。
“還挺重情義的,可惜啊,情義用錯了地方。不過也算這小子命好,若是再堅持,恐怕小名不保。”雲燭見檢查室内的人都散去,自言自語的對着小哈道。
“不過我們又沒做什麼,為什麼小哈突然會沾染魔氣。”淨塵也靠在檢查床上,手撫摸着小哈的尾巴問。
“你還記得司淵第一次入魔嗎?當時也隻是淨檀拔了他的翎羽,但是那些魔氣還不足以讓它們恢複真身。想來阿難陀也有自己的開關吧。”雲燭說着,手也沒閑着,将暈倒的哈士奇全身拽了一個遍,也沒發現能讓這狗染魔的開關。
“師兄,小哈是不是真沒事了?”淨檀隻從門縫伸進一個頭問。
“暫時沒事,小哈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嗎?”淨塵随口問道。
“那倒沒有,我是在路上遇到小哈的,就随手跟他打了一個招呼,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他突然就發瘋了一般,我以為他不認識我了。”淨檀聲音透着委屈。
“其實不止小哈,還有那隻胖荷蘭豬也是這樣,我遇到了随便摸了幾下,它們就都面露兇相。師兄你說是不是我不适合和動物接觸啊?怎麼它們都不待見我。”淨檀将門又拉開一點,整個身子都進來,靠在門上無精打采。
“你前幾天還遇到了那隻荷蘭豬?”淨塵與雲燭對視一眼,二人皆發現了可疑之處。
這些動物的開關竟然在淨檀身上,這個結果他們誰都沒有想到。
“你要不要再摸摸小哈?”淨塵急于驗證,面帶笑意的問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的淨檀。
“啊?”淨檀猛地擡頭,看向自己師兄。
看着淨塵那不達眼底的笑意,突然明白師兄這是實驗做多了,看誰都像小白鼠,把他也當小白鼠了。
他轉身便要跑,被雲燭一把拉了過來。
淨檀平時不喜歡運動,哪是雲燭的對手,直接一個踉跄被拉到小哈旁邊。
雲燭也不多話,将淨檀的手直接按到小哈的頭上。
床上已經昏睡的哈士奇,突然睜眼,目光中帶着兇狠毫不掩飾的盯着屋裡的三人。
“果然你是開關,不過為什麼是你?”雲燭将淨檀的手放下,眉頭皺起,看着淨檀的手若有所思。
“什麼開關,你帶着我師兄搞什麼?”淨檀甩着自己的手,皺着眉頭看着雲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