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七安敲了敲門,整棟大樓裡面十分死寂。
予矜:“請進。”
祈七安輕輕推開門,進來之後又輕輕關上。房間内拉着窗簾,室内隻有天花闆上的燈亮着光。
他看到予矜居然意外地坐在平常辦公的地方,他的面前站着一個人。祈七安隻能看到她的背影,但是他認得那一頭像是仙女下凡一樣的紫色微卷發。
“你怎麼來了?最近沒有收到信吧?”予矜歪過頭,看着站在門口的祈七安。
站在予矜面前的那個女孩子也側過身來。
祈七安:“沒有。婁書妍怎麼在這裡?”
婁書妍,女,“暗夜裡的清道夫”,黑手黨七大幹部之一,異能名:海水浮空。可以立刻清除現場痕迹,也可以很快知道現場留下了哪些痕迹,是一個善後和調查現場的好能力。另外,在水中可以自由呼吸。
“調查完失竊的倉庫之後,本以為會丢失一些槍支和彈藥,但是隻是有遭竊痕迹。書妍使用異能之後,在倉庫架子下面發現了一枝剛摘下不久的紫羅蘭花。”
予矜說話的時候,祈七安慢慢走上前來。
婁書妍随即繼續說道,輕靈的聲音從她橘色的嘴唇裡吐出,“我們所發現的紫羅蘭就是首領桌子上那枝。”婁書妍用手指着桌上的花。
祈七安:“我知道紫羅蘭的花語是永恒的美與愛。”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兩個人回頭看向門。
“請進。”予矜說道。看着慢慢被推開的門,予矜小聲地說,“這次的主角登場了。”
另外兩個人聽到予矜的話,婁書妍看着門口,祈七安看向予矜。
言傾一手推着門,一手握着門把手,輕輕探着頭。
予矜伸出手,說道,“請進。”予矜發動異能——霧裡。
一個黑色的正方體透明物體罩住了言傾。這是個隻有棱邊是深黑色的正方體,面上有些邊框為淺黑色的三角形組成。言傾就好像是被“困”在其中。
黑色的方塊突然消失,又轉移到予矜的辦公桌前。
“你什麼意思?”言傾雖然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但依舊很奇怪為什麼予矜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而且和她這麼計較。
婁書妍從口袋裡拿出墨鏡并戴上。她有點懼光,不過不是病,隻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變的害怕光了而已。她很平靜地站着。
祈七安繼續看着予矜,仿佛是想說“這什麼情況?”一類的話。
“你是自己說,還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予矜也很淡定地靠在椅背上,神情平淡的不像是在審訊,反倒像是在平常的交談。
言傾用手指卷着一縷頭發,青色的長發和她青色的瞳孔無比相配。她有點緊張,眼神飄忽,她看着拉上的窗簾,内心也像這緊閉的黑暗一樣。陽光隻能鑽着縫隙,和漆黑深邃的昏暗糾纏着。
“首先,你先說明一下,你和我們的前醫務室醫生郁澄歡,是什麼關系。”予矜語氣平淡,明明是疑問的句子,他卻說出了句号的感覺。
“沒什麼關系......”
“說謊。”婁書妍平淡地判斷到。
“這裡可是有‘淩霄’的老大來為你測謊呢。”予矜站起來,從身後的櫃上挑出三個高腳杯,打開桌上的紅酒,每個倒了半杯。
“一人一杯。”予矜倒着最後一杯,說道。
祈七安遲疑了一下,但因為是予矜給的,還是接過一杯;婁書妍拿走一杯,晃了下酒杯,先看了眼紅酒的色澤,之後抿了一口,放在了桌子的邊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就把你交給婉姐處理。”
“我們隻是......不,我們是朋友。”
予矜看了眼婁書妍,婁書妍歎了口氣後做了個OK的手勢。“第二個問題,說道紫羅蘭,你會想到什麼?”
言傾溫柔的微笑了一下,也沒思考很久,她擡頭看着天花闆。
“這......是我們的約定,不過,很抱歉,我不能去赴約了。”言傾說着,掏出手槍準備自盡,予矜用異能,使言傾的子彈打偏了一點——子彈打在了大腿上。
在予矜的異能空間裡,他可以控制這裡面一切事物。
“祈七安,去叫溫梨。”
溫梨,女,黑手黨七大幹部之一,醫生,異能名:春日狂想。甚至可以遠程距離地為他人治療。
末海這個城市有很多高樓大廈,但是最高的四個大廈是黑手黨的:最高的是予矜和祈七安所在的大樓,其次是婁書妍、言傾、溫梨。其餘的人分布在其他城市。
剛好,黑手黨的醫生也在這裡,一個電話的功夫,她馬上就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