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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管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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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聲遊蕩聽不出了遠近,跟無法判斷從何而來。

“誰夜裡來湖上彈琵琶啊。”許安稀裡糊塗進了花樓那一次便是聽的琵琶,自然分辨不出這是何種樂器。

顧亦安心思不在此沒有出聲介紹,倒是容止開了口:“這不是琵琶,是圓阮。”

二者所發的樂聲并不相同,識得些樂理的人能夠分辨得出。

除了許安衆人對這莫名出現的樂聲并未産生好奇,隻不過這樂奏得有些古怪,她總是在最激昂的那一段突然沒了動靜,一會又重新來過。

容止看着湖面上的玖與隐過招,又莫名對顧亦安問道:“聽出來了嗎?”

顧亦安坦然:“自然。”

樂聲悠悠,但二人依舊能夠聽出奏樂之人并未是貿然停下的,而是弦斷了,弦斷了如此多次想來樂器也不是什麼好樂器。

玖,隐即将決出輸赢,大家夥都是在船頭看的戲,自然沒有發現有另一艘船朝他們駛來,越來越近,然後同他的的船尾相撞。

大家都晃了一晃,遊湖的一行人裡隻有許安是沒習過武的,下盤沒有衆人的穩,大家都隻是稍微朝傾了些,隻有他真的沒有站穩險些落水……

文末未不知何時站在了顧亦安的旁邊,明明顧亦安能夠穩住,文末未還是一把将人的腰摟住了,将顧亦安整個人圈在懷裡。

這樣一來顧亦安沒被這麼這麼一撞吓到,倒是被文末未這麼一抱給吓着了……

文末未朝懷中看去,真巧同顧亦安略帶些恐慌的眸子相撞,着實是有些尴尬,文末未自然也是故意這麼做的,到了這一步自然也要咬着牙演下去:“你沒事吧。”

顧亦安:“……”

容止站穩後往一旁瞧,打趣道:“哈哈,你這朋友講義氣啊。”

文末未摟着顧亦安的腰,有些瞧不上他,這皇儲體格怎如此瘦弱。聽了容止的話,想着他同顧亦安稱得上什麼朋友。

顧亦安不想同他道謝,了當的推開了他,然後一言不發。

這人腦子估摸着也是個有問題的,顧亦安如此想道。

許安站了起來,“怎麼回事啊?”

文末未清了清聲道:“貌似是有船撞了上來。”

這是這時船尾也傳來了一個女聲:“抱歉,船上的人沒事吧。”

許安聽着是姑娘,僅剩的怒火也消了下去,他歎氣道:“……沒有事。”

“實在抱歉,出于疏忽便沒注意船的方向。”這時又是另一個女聲,許安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瞧着有人來着二人不便再繼續下去,紛紛回到各自主子的身邊。

同人賠罪卻不露面着實不妥,那姑娘從船倉中出來,手中抱着容止中的圓阮,想來便是她彈的《十面埋伏》

這人顧亦安一行人還認得,便是前些日子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素心姑娘。

“擾了公子們的興緻是我的過錯。”素心姑娘再次說道。

素心擡起頭來時看到顧亦安先是一驚,片刻瞧到容止又是一驚,壓下心頭的慌亂,忍不住心道:确實是人以群分,物與類聚。

衆人自然犯不着同一位姑娘太過計較。

船上的人皆不出聲,讓素心感到為難,一會許安才出聲道:“你…姑娘怎麼在這裡?”

素心回話道:“樓裡吵鬧不便練琴,這處安靜些。”

容止瞧着他們好像認識一般,便道:“姑娘倒是閑情雅緻,琴藝也了得。”

不僅僅是容止如此認為顧亦安也如是,容止自是不會平白無故誇贊他人,圓阮甚少人喜愛,顧亦安即便在宮裡也少見能将圓阮談得這樣好的樂師。

素心不敢看他們的臉,“多謝公子稱贊,隻是不知今日是怎麼了,琴弦說壞就壞了,讓公子們見笑了。”

随行的丫鬟是花樓的人,自以為有眼力見的道:“這是曲有誤周郎顧啊,姑娘!”

此話一出,使氣氛更加凝固。

素心并非是一般的花樓姑娘,每日相見她的人也是需排着隊的,這丫鬟這麼一說是降了她的身份。且會讓人覺得她是故意将琴弦弄斷惹人關注,這更讓素心不喜,她本就是個真心愛琴之人。

隐硬着頭皮站出來道:“姑娘并非有意而為,我們家公子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如若姑娘在沒什麼事的話便請回吧。”

素心不便多留,道了聲告辭便回了自己的船,許安瞧着湖面對隐道:“還好有你。”

隐:“……”

鬧劇結束,賭局卻沒分出個勝負來,容止不再有那個心思主動認輸,既然如此許安同文末未的賭局也是文末未勝。

衆人将要回去之際,顧亦安将容止拉到船尾,避開衆人。容止不知他是何意,有些吊兒郎當道:“有事求于我?”

顧亦安不在乎他的輕佻樣,平靜道:“過些日子是許安的生辰。”

容止知道了,有些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留我下來是為了他?”

“是……”

許安從前在宮外時從未過過生辰,如今出宮了到了宮外顧亦安想給他過一回生辰。

容止揉了揉太陽穴,“你真是把他當孩子養啊,唉,明明你自個也還是個孩子。”

他瞧着一旁的顧亦安,忽然一笑,正色道:“知道了,知道了,明明是白乜欠你們顧氏的,怎麼還帶上我了。”

夜是極黑的,所以容止并未看到顧亦安低下頭的輕笑。

……

衆人散去,文末未跟着顧亦安他們回了家。

文末未想要進自己的院子裡去,越發覺得今日發生的事沒意思極了,回頭一瞧卻發現顧亦安遣開其他人獨自站在外面,靜夜月被藏進了雲裡面,但文末未的眼神好使依舊能夠看清美人的臉,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出了神。

顧亦安發覺有人在瞧他,便也瞧了過去。

如此一來,文末未自是不能夠假裝沒看見了。

他祥裝泰然自若,樂呵呵朝顧亦安道:“許公子怎麼站在這裡?”

顧亦安不說話靜靜看着他,看得文末未有些心慌,他又道:“怎麼了,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比顧亦安容貌還要令人着迷的是他的那一雙眼睛,文末未自诩自己不是一個膚淺的人也見過不少美人,但……他從未盯着一個男子出過神,也沒有見過這樣一雙僅是默默瞧着你不帶一絲感情,便在人的心中掀起層層波瀾的眼眸。

文末未想起自己有回出去捕獵卻遇到了狼群,終究是寡不敵衆但也将狼王殺了,自己也沒讨到個好落了一身的傷,馬兒跑得極快,每颠一下文末未都覺得自己骨頭又斷了一根,不知馬兒帶他跑了多久,奄奄一息之際他擡頭望天,北疆很容易看到漫天的星辰,北疆人總是樂于在星辰下玩樂嬉戲,他瞧着馬兒跑回家的方向有一個天空中最是明亮的星星,不明白是否是他的意識模糊了,他覺得哪一個星星甚至要比月亮還要明亮,文末未覺着面前這個人的眼眸像極了哪一顆星星。

顧亦安這時才有了些反應,他搖搖頭,文末未朝他走近了些:“怎麼了,公子是想家了嗎?”

文末未不知顧亦安離京緣由,隻是有情報傳來說太子離開了紫京,并未查到他為什麼要離開,北疆王猜測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是需要太子親自動手,便派了文末未來查。

不曾想顧亦安是自己想離開的,并不為任何之事。

他還是如此瞧着文末未,半響他才開口:“你是誰?”

事出突然,可文末未仍然鎮定自若,他不覺得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來,他裝糊塗道:“許公子是喝酒了嗎,我是宋十。”

顧亦安冷眼瞧他,重複道:“你是誰?”

上位者都是一個樣,不喜歡重複,他眼中含着笑意瞧着顧亦安那張漂亮到令人發瘋的臉,帶些戲谑一字一頓道:“我是你的有緣人。”

此刻文末未仿佛卸掉了僞裝不再是宋十而是真正桀骜不馴的北疆世子文昭。

可不過是片刻,他又悄無聲息地将面具帶起,同顧亦安道:“好了,許公子天色很晚了,早些睡吧。”

顧亦安瞧着他遠去的身影腦海中浮現出文末未的無心一問:你想家了嗎?

顧亦安沒給自己答案,轉身回來自己的住處。

風起将月又掩了起來。

……

容止回去的路上告知了玖真相,那藥對氣力有些影響,比試輸了也不用受挫。

“……”

容止接着輕快地繼續道:“算我欠你人情,想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做嗎?”

玖緩緩搖頭。

“你倒是不同于你主子,那家夥總喜歡追問到底。這藥最開始是給他準備的,不過……”

玖低下頭不語。

容止今夜倒是開心,自顧自道:“确實說了你也不懂。”

他拍拍玖的肩,同他說道:“回去可以向白乜提議,讓他放你幾天假,讓你跟着我确實辛苦。”

玖即沒點頭也沒搖頭,就靜靜的跟在容止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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