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菡急道：“趙洛芷，你可以覺得我荒唐，也可以認為我癡心妄想，但是你不要質疑我，趙洛芷，我愛你！”

趙洛芷眼眶微微有些濕潤，隻是黑夜掩飾了她的情緒。

“傻瓜……”趙洛芷輕聲呢喃，“我怎麼會認為你荒唐呢，更不會認為你癡心妄想。”

“啊？”葉思菡一懵，反複揣摩着這句話，“那你不會讨厭我嗎？也不會遠離我嗎？”

“說你傻瓜真是傻瓜，”趙洛芷擡手捏捏她的鼻子，“以前那個聰明絕頂的葉小乖哪裡去了？”

葉思菡隻覺得内心狂喜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

趙洛芷垂了眼眸：“可是，我不喜歡你。”

葉思菡狂喜的心又被一盆涼水澆透了。

“是不能喜歡，”趙洛芷聲音透着一絲凄迷，“思菡，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兒，你知道的，我、我結婚了。”

盡管趙洛芷提了離婚，但黃琛堅決不同意。

她雖然起訴了，但要走流程，不知哪天才會生效。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葉思菡目光灼灼，“我從來沒想過要你回應什麼，我隻是把心底的感情告訴你，我愛你。雖然大四才明白自己的心，但是這幾年我從來沒忘記你，在B市的日子，不管走到哪裡，看見什麼，你總是會占據我的思想，從來沒有一天缺席。”

“思菡，你真是個傻瓜……”

葉思菡繼續說：“我知道你結婚了，我也知道不管何時何地何種情況，我都應該把對你的感情埋在心底，讓它永遠都不要見到陽光，讓你永遠都不要知道，可是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趙洛芷埋在被窩裡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理智的弦随着葉思菡的真摯表白一點一點兒斷裂。

“我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你的婚姻，真的，我保證！”葉思菡句句铿锵，“而且，我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盡管過了這麼多年，葉思菡卻還是和高中時一樣，人不大，凡事卻考慮的全面，尤其面對趙洛芷的時候，總是那麼善解人意、體貼入微。

“對不起，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愛上你的，”葉思菡再次道歉，聲音裡滿是懊悔和悲痛，“也不是故意要告訴你的，不知道今晚怎麼就說出來了……”

趙洛芷憐惜萬分，于是伸手輕輕抱了抱她，柔聲哄慰她：“思菡，你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如果你錯了，那麼我也錯了，而且錯在前面。

“我比你大九歲……”趙洛芷悠悠的說，“你這麼小，這麼優秀，應該值得更好的，我不值得你惦念這麼久。”

葉思菡聽到這話，以為這是婉拒，而且她确實也沒想過趙洛芷會回應。

然而想到這一年内心的折磨、煎熬思、念，還是忍不住委屈的低聲啜泣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很荒唐，但是你不要這麼說，在我心裡，你是最好最完美的，沒有人比你更好……”

趙洛芷聽到她的低泣，心疼的抱住她的頭，手輕輕的撫着她的頭發，無聲的安慰她。

“我和黃琛說了離婚，隻是手續還沒辦下來。”

葉思菡本來埋在她懷裡發洩着委屈的情緒，突然腦袋上方傳來這句話，她一瞬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擡起頭，呆呆的望着趙洛芷。

“不要多想，我和他本來就要離婚的，與你無關。”

葉思菡眨了眨眼，大腦高速運轉：“那、那我可以喜歡你嗎？”

趙洛芷點了她的額頭：“笨小乖同學。”

葉思菡的智商又恢複了在線，她有些難以置信的問：“趙洛芷，你也喜歡我嗎？”

“沒大沒小，誰允許你這麼叫我，”趙洛芷輕拍她，嗔道，“叫姐姐，再說，我可沒說喜歡你。”

深沉的夜色總會激發人的勇敢。

葉思菡往前移了移身子，抱着她的胳膊甜膩膩的撒嬌：“你就是喜歡我，是不是，姐姐？”

被深情真摯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趙洛芷臉色一紅，身子不由得熱起來，她擡手遮住葉思菡的眼睛，然後擡頭吻了一下葉思菡的唇。

葉思菡隻覺一股電流在身體裡沖蕩起來，抱着趙洛芷，又回吻了過去。

隻是吻技青澀的很，但依然讓人臉紅心跳。

馨香，柔軟，唇瓣的摩挲帶來異樣的極緻體驗。

葉思菡隻覺得渾身被火燒一般，滾燙！

纏綿的深吻結束，葉思菡迷離的望着趙洛芷同樣水濛濛的眸子，有些意猶未盡。

“不要——”

葉思菡又想去吻她，卻被趙洛芷伸手抵住了肩膀。

不等葉思菡反應，趙洛芷掀開被子，慌亂的下床去了洗手間。

隻留下葉思菡愣愣的躺在那裡。

半晌聽到衛生間傳來的流水聲，葉思菡似乎明白什麼，眼睛一亮，兩條修長的腿激動的在床上撲騰起來。

過了會兒，趙洛芷才從洗手間出來。

“啪——”葉思菡開了暈黃的床頭燈。

趙洛芷下意識的擡手遮了下眼，透過鬓角濕漉漉的發絲可以看出，她剛才去洗臉了。

“老師，你怎麼了？”葉思菡憋住笑，明知故問。

“沒事兒，快睡吧，”趙洛芷蓋好薄被，又關了燈，“你明天還要早起呢。”

“沒關系呀，我又不是沒熬過夜，”葉思菡又笑嘻嘻的湊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