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和敖十五未能跟着金鼎清氣獸找到花雨銅飛鸾的蹤迹,便回了洞府,想着若是有緣,日後定會見着的,待見着了花雨銅飛鸾,便問問它經曆了什麼,再去幫幫它。
南音帶着金鼎清氣獸回了“南方奇食店”,問它可否提高溫棚内的溫度。
金鼎清氣獸欣然應允,保證做到。
此刻的金鼎清氣獸頗為心虛,因為若是它奮力與賴凱唱打上一架,雖說它有可能喪命,能與賴凱唱打個兩敗俱傷。
但也能......救下花雨銅飛鸾。
它知道,花雨銅飛鸾是個好魔獸,似乎也與它一般,心中有着放不下的使命與萦懷。
但金鼎清氣獸.......
在助人之心與自己的使命之間,還是選擇了使命。
它記住了。
它,金鼎清氣獸,欠花雨銅飛鸾一條命。
南音似乎察覺到了金鼎清氣獸的糾結,而後拍了拍金鼎清氣獸的肩膀,道:“不要綁架自己的道德。”
有道德的人與獸才會綁架自己的道德,而沒有道德的人與獸隻會綁架别人的道德。
正是這般善良與純真,才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悔恨與痛苦中。
南音伸了伸懶腰,然後躺在了她的躺椅上。
雪甲雪乙它們在地裡嘿咻嘿咻地松着土,敖十五在回來之後,便一直嚷嚷着要去看敖一宛和敖十六,于是帶着南音做好的食物,飛往了神鵬洞府。
金鼎清氣獸也蹲在角落裡,不停地為溫棚施法,不再那般聒噪與活潑。
雪甲和雪乙一衆看不透金鼎清氣獸,有些摸不着頭腦,因為這般安靜的金鼎清氣獸,讓它們頗為不适應。
南音歎了一口氣。
她似乎,不知不覺地,便被卷入了這個世界的漩渦中。
南音擡頭看着夕陽緩緩滑落,有些想念從前安甯的日子。
雪北渙從洞府内出來,便感覺到了“南方奇食店”的奇怪氛圍。
雪北渙素衣化缁,步伐舒徐地行至南音面前,問:“今日可是發生了何事?”
南音擺擺手,道:“就是一個夥伴可能遭遇了不測。”
雪北渙從桌上端來冰瓯雪椀,遞給了南音,問:“是誰?可是你身邊那隻神鵬?”
南音接過雪北渙手上的冰瓯雪椀,吹了吹其中聞熱的茶水,“非也,是他的好友。”
雪北渙神色一滞:“......那隻橙重的鸾鳥?”
南音緩緩點了點頭。
雪北渙眉頭蹙起,問:“黑溟魔獸森林内應是無修仙者可以襲擊到他,可是那......呼延......可是其他魔獸襲擊了它?”
呼延西鶴雖說執着于成為新一任魔主,但它絕對不是殘害同胞的一類魔獸。
南音道:“前段時間,黑溟魔獸森林内就已經有化神期的修仙者了,他還邀請我加入禦獸公會。”
雪北渙俊美的面容上突然出現了冷峻的神色,如深山之中最兇狠的神獸之王,神色冰冷懾人;亦如鸱視狼顧,欲即刻喋血出擊。
南音眼睛眨了一下。
雪北渙又恢複了原先的神色。
南音以為方才是自己看錯了,便沒有再去思索,而後專心捧着冰瓯雪椀喝着其中的仙茶。
不得不說,美人泡出來的茶就是好喝。
雪北渙則轉身又進了洞府,而後喚了雪甲四獸,問了它們的計劃,雪北渙囑咐它們,在十天後,南音進入了禦獸公會,便隐于暗處,保護好南音。
這是少主這麼久第一次這般嚴肅地與吩咐它們。
雪甲四獸點着頭應了。
雪北渙則盤坐與石床之上,閉上了蝶翼般的眼睫,坐定了神魂,陷入了閉關中。
它本想着不用那麼快就沖擊神獸青重的,可是時間卻從來不給它辯解的機會。
就這般澆着瓢潑大雨,向着黑溟魔獸森林沖擊了下來。
扇起了太多的蝴蝶效應。
南音沒心沒肺地躺在搖椅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聲震響!
南音陡然間被驚醒了,而後從搖椅上蹿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