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漣漪和殷都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宋漣漪即刻祭出了她的禦蛇法杖,對南音道:“你難道不怕嗎?”
南音摸摸她身邊小蛇的頭,小蛇睜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南音。
它們喜歡這個女人,南音給它們的感覺十分親切。不似宋漣漪,那個禦蛇族的聖女,拿着一把控制它們神魂的法杖,指使它們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些小蛇圍在南音周圍,東瞅瞅,西嗅嗅,有些小蛇甚至吐着蛇信子蹭蹭南音的臉。
宋漣漪看到這一幕頗有些透骨酸心。
怎會如此?
這些畜生忘記了誰才是它們的主人了嗎?
宋漣漪持續在法杖中輸入靈力,依舊得不到半點蛇群們的反應。
殷都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心中略有思忖。
古怪,古怪。
殷都想,這人莫非真有本領,而非是裝的?
殷都還是不覺得她是真的有本領,下一瞬便召喚出了他的本命魔獸,十階的金銮虎。
金銮虎應聲出現在蛇窟裡。
殷都作為三千州天驕榜排名第二的天驕,本命魔獸達到十階,已然是十分傲然的成績了。
故而當驚目駭矚的南音這等天驕出現,便被碾壓得毫無光彩可言。
殷都恨死了南音,不僅僅是妒忌,更是一種恚恨——
毀他計劃,盜他光輝,滅他威嚴。
殷都陰森着目光,對窟内的南音道:“你不怕蛇,難道還不怕虎嗎?”
南音似是沒想到這人似乎鐵了心要看她難堪,但南音來這個世界将近半年,經曆過好幾回危機,心态多少有點進步。
南音道:“道友與我無冤無仇,何必緊咬我不放?”
殷都手中的術法頓了下來,問:“無冤無仇?”
“你當真覺得我們無冤無仇?”
南音目瞪口哆。
他們有什麼怨?什麼仇?
殷都大笑了起來,“你在黑溟魔獸森林指使你的神獸毀我計劃,又在三千州禦獸大戰上奪我風姿。怎會無冤無仇?”
“你太天真了。”
南音對殷都說的話懵然無知,這些事她可以說自己從未做過嗎?
南音左思右想,已然不知殷都在說什麼,她目光一瞥,便在遠處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老天奶啊!
敖十五終于靠譜了一回,竟然帶着人來救她了。
等等,敖十五......
莫非與敖十五有關的那頂黑鍋就是這兩個人扣給她的?
南音大徹大悟。
南音開口道:“莫非,在黑溟魔獸森林内與魔獸界勾結,欲害各族天驕的背後黑手就是你們二人?”
殷都見南音拆穿了他的計劃,倒也不驚不惱,心道死前就讓她做個明白鬼。
殷都牽起唇角:“你知道就好,破壞了我們的計劃,難道你不該死嗎?”
宋漣漪在一旁扯了扯殷都的袍角,示意他莫要說太多,不然最後若是未能殺死南音,他們二人便慘了。
殷都知曉宋漣漪的意思,但他亢心憍氣,一心想讓南音也知曉他的厲害。
殷都不知道在怄氣什麼。
開口嘲諷南音:“既已知曉,那你便以死謝罪好了......”
殷都的話還未講完,身後便出現了一道空然的聲音,“殷賢侄......”
殷都的父親殷怃然與單廣芎是至交。
單廣芎知曉殷都的脾性,便猜測殷都是被南音刺激到了,為了不讓他進一步作死,單廣芎便開口阻止了。
殷都聽到單廣芎的聲音,便很快閉嘴了。
殷都退了下去,垂目喚人:“單叔。”
單廣芎讪笑一陣,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單廣芎邊說邊向殷都擠眉弄眼。
殷都道:“我們在與副會長閣下一起探讨禦獸之道。”
身後的敖十五按捺不住開口了,“什麼禦獸之道,要先把我毒倒?要不是我自身免疫毒性,醒來的早,你們怕不是早已得了道?”
南音拍拍衣擺上的灰塵,站起身,被敖十五接去了蛇窟頂部。
“單會長,你們的待客之道,在下屬實不敢恭維。”
單廣芎眉頭跳動:“副會長何必一家人說兩家話,小輩玩鬧莫要當真,作為長輩,我們理應多擔待點小輩。”
南音:“.......”
南音:很好,這一個兩個的,都把她不當人耍。
那就别怪她無情了。
南音皮笑肉不笑:“那是自然。”
南音和敖十五回了禦獸公會,南音問敖十五:“雪甲它們可來了?”
敖十五搖搖頭。
南音扶額,這一個兩個的,怎麼盡不省心。
南音和敖十五到達禦獸公會時,門口立着四個白發軟萌的小包子。
這是誰家的四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