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宗主,這幾年對單泰華可謂是不聞不問,隻給他一些修煉資源,兩人連面都沒見着幾回,一點不像親生的。”
“這麼說,兩人确實長得不相像。”
前方的單泰華已然忍不下去了,攥緊了拳頭,手臂青筋立現,轉頭對牛同甫和柴問兒怒目而視,眸色頗為猙獰:“......你們為何如此不知好歹?”
牛同甫和柴問兒冤啊,比窦娥還冤。
柴問兒當即就哭了出來。
牛同甫道:“單兄,真不是我們,我們方才并無言語。”
單泰華心中怒火更甚,“你們以為我是傻子嗎?此處就你我她三人,不是你和她,難道是魔獸不成?”
柴問兒哭得抽抽嗒嗒:“......不是我......”
牛同甫大悟:“單兄所言十分有道理!莫非真是魔獸?”
單泰華一掌就擊了過去,“魔獸才沒你這麼有腦子,甩得一手好鍋!”
敖十五:這到底是在誇它,還是在罵它?
牛同甫擋住單泰華的攻擊:“單兄,切勿在此内鬥,若是引起外間注意就遭了。”
單泰華冷靜下來,但心中對他們二人已然有了很深的芥蒂。
三人行至石門前。
單泰華雙手結印,口中喃喃念着咒語。
待石門打開後,單泰華道:“我改變主意了,你們隻可挑選魔獸,神獸就算了。”
牛同甫一臉苦相:“單兄,方才真不是我。”
柴問兒泫然泣下,眼睛哭得如兔子般紅通通的。
單泰華冷哼一聲,不理睬二人的狡辯。
三人進去後。
南音幾人從狹小石室中出來,跟在三人身後,溜進了水牢。
進入這處陰森的地界,南音頓感一陣陰寒湧上心頭。
寒冰築造的地牢,立于其中的魔獸多披枷戴鎖,眸中也無一絲神色。
仿若被抽去了神魂。
果不其然,雪丁憤然出聲:“這些魔獸的神魂都被抽去了。”
南音驚,“為何會被抽去神魂?”
敖十五低聲相告:“低階魔獸若是沒有契約的意義,便會被抽取神魂煉制靈寶,那些靈寶對其宗屬之族有緻命的神魂牽引,易于禦使同宗魔獸。”
雪甲又道:“這便是我們這些年如此迫切救出被抓走的魔獸的原因。”
南音啞然:“黑溟魔獸森林不是有封印嗎?為何還有如此之衆的魔獸被抓走?”
敖十五開口:“那封印是前任魔主留的,隻封進不封出。一些魔獸若是被誘使出了黑溟魔獸森林,很有可能便回不來了。”
單泰華幾人已然看不見身影了。
南音拍手,“我們快去找陣樞,破了這無獸性的地牢,将你們的同胞救出來。”
雪甲耷眉垂眼:“可是似乎這些魔獸都被抽走了神魂,我們即便破壞了陣樞,也帶不走它們。”
南音蹙起眉頭:“.......那?”
南音頭大了,獸帶不走,陣樞一旦破壞,他們就會暴露在人前,屆時不成了衆矢之的?
雪丁蹲在地上,軟乎乎的小手在地上扒拉着泥土,似是在找什麼。
南音上前,捏了捏他的肉臉,“快點想辦法!不然天亮了,我們回不去了!”
雪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雪·福爾摩斯·丁上線。
“據我觀察,此處雖為水牢,但土質堅硬,其後定有一座山,我們先搗了這水牢,将有神智的魔獸和神獸散了,而後逃到後面的山上去。”
雪丁說的有闆有眼,一夥人一拍即合,當即動作起來。
整座水牢的隐形陣樞正在石門處,敖十五和雪丙負責去銷毀陣樞,南音則跟在雪丁雪甲雪乙身後,将那些魔獸與神獸一一喚醒。
待敖十五那邊的陣樞逐漸消失在石門的陣紋裡,那些被喚醒的魔獸和神獸便魚貫而出。
南音身後的一衆神獸走之前“劈裡啪啦”向地下的水牢砸着火球攻擊。
好一場......盛大的煙花禮。
南音伏在敖十五背上,與雪甲四隻團子騰在雲霧中,看着下方火蓋如雲,水光漫天。
南音第一回見火與水相溶。
——也算是長見識了。
牆圍被炸毀,水牢被掀起。
一切罪惡化為虛有。
一片喧嚣中,南音騎在敖十五身上,轉頭揮手,“拜拜了您嘞!”
讓你們兩面三刀、看人下菜。
遭報應了吧?
單泰華眼睜睜地看着面前的地域緩緩坍塌,而後無數的火光與水光向他湧來。
單泰華氣得渾身顫抖。
不知在想什麼,竟活活氣暈了過去。
牛同甫忙上前扶住單泰華:“今日這遭禦獸公會真的不該來!”
“真是泥塘裡滾雄白——”
越陷越深、越滾越深。
柴問兒聞言,這回并未再做那般軟弱的模樣。一個閃身,便化成了她本命獸的模樣——疾影兔。
“噌”得一聲,就蹿得沒影了。
牛同甫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平日裡看着那般柔弱的柴問兒竟這般狡狯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