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小心翼翼地上前,而後道:“魔主,那廚神娘娘定是用了什麼邪術欺騙了森林裡的魔獸。”
黑一也摩挲着手掌,道:“魔主,如今您已然恢複了實力,我們可以去查看一番具體是什麼情況,然後揭穿那人類的真面目。”
黑一和黑二并不相信森林内魔獸所說的話,因為它們知道修為提升有多麼苦難。從前它們為了提升修為,跟着呼延西鶴走過了火台蓮山,翻越了七萬八千裡的曆劫路,經曆了蛻皮、煉肉、碎骨,重生四個極為痛楚徹骨的過程,才有了如今的修為。
那廚神娘娘竟然可以讓衆魔獸不費吹灰之力就提升修為,可以不經曆劫難就成為神獸,黑一黑二對此說法都是嗤之以鼻的。
黑一黑二無比認同呼延西鶴,它們陪着呼延西鶴經曆了那麼多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畢竟黑溟魔獸森林内的魔主不是說獸獸都可以做,也不是根據血統來衛冕,而是要根據修為與貢獻,被衆魔獸一衆推舉。
雖然前些年雪北渙早已成為衆魔獸公認的魔主,但雪北渙在幾年前受了重創,早已不功配位,卻一直占着魔主的位置不放,呼延西鶴這才施了法子讓雪北渙與他比試時隕落。
如今雪北渙沉寂了下去,失去了蹤迹,呼延西鶴終于可以完成長久以來的夙願,成為黑溟魔獸森林内的魔主,可誰知又出現了一個“廚神娘娘”......
黑一黑二單膝跪地,大聲道:“我等誓死追随魔主。”
呼延西鶴站起來身來,向着“南方奇食店”的方向看了看,而後背後一展,便化出了一副黑色的亮羽,向外飛了出去。
黑一黑二緊跟在後。
不一會兒,三人便飛到了“南方奇食店”外圍。
呼延向邁步進入那條通往“南方奇食店”的幽徑,突然覺得此處存在着一股令他十分熟悉的靈力。
此處顯然被人施了陣法,不仔細找是看不到的,但這個陣法卻對黑溟魔獸森林内的魔獸并無傷害之效,那陣法隻有一種隐蔽效果。
陣法上的靈力波動卻令呼延西鶴極為熟悉。
呼延西鶴眉心微微一蹙,擡頭向兩旁的迎春花看了過去,而後輕輕道了一聲:“庸俗......”
黑一:“俗......”
黑二:“......”
呼延西鶴淡淡地看了黑一黑二一眼。
誰會在自家洞府外種一片光溜溜的迎春花啊?呼延西鶴冷冷地笑了一聲,而後擡步走了進去。
“南方奇食店”并不像衆魔獸所說的那般獸潮擁擠,隻有偶爾一兩隻魔獸來了又很快就走了。
洞府外溪水淙淙流着,偶爾幾枝青綠色的藤蔓從府頂蔓延下來,微微地晃動着,将陽光分成了好幾绺。
光影斑駁,歲月靜好。
呼延西鶴像一旁看去,而後便在府門口看到了一個眸色帶綠的人類悠然地躺在搖椅上。
她周圍癱坐着幾隻修為不低的神獸,圍着她懶懶地打着轉兒。
整個氛圍舒适又平和。
此處光景好似被荒蕪的世界遺棄了,隻剩下了一片祥和與憧憬。
呼延西鶴蓦地擡腿,卻不敢落腳下去,驚擾這一片甯靜。過了許久,見搖椅上的南音微微睜開了眼睛,呼延西鶴才略有些局促地放下了袍角,落腳下去。
敖十五在看到呼延西鶴的那一瞬間,突然彈跳起來,唇舌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南音緩緩坐直了身子,而後道:“你是?”
敖十五想說點什麼,但卻說不出話來,畢竟當時它知道了雪北渙的身份的時候,它已然和雪北渙相處了好久,且雪北渙氣質溫柔,敖十五并不怕他。
但呼延西鶴就不一樣了,呼延西鶴渾身帶着一個火的熱烈,鋼鐵的堅硬,以及高山的睥睨。
若說雪北渙是蒼山的雪,那呼延西鶴便是煉獄的火。
兩人是極端。
互不相容,且虎視眈眈。
呼延西鶴視線瞥過來的瞬間,敖十五便躲開了呼延西鶴的視線,一旁的雪甲四隻小團子瞬間上前,厲聲道:“你們竟然找到了這裡!”
雪甲幾隻小團子在南音想要招攬“走送獸”時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們總覺忽略了什麼。此刻看到了呼延西鶴和黑一黑二,瞬間便明了被他們忽略的東西是什麼了。
有了“走送獸”的加入,“南方奇食店”的位置定會被透露出去。呼延西鶴找上門來是遲早的事情。
雪甲四隻小團子這些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已然忘了黑溟魔獸森林内的魔主之争。
雪甲四隻小團子沒想到呼延西鶴一衆竟然還是在少主離開的時間來的,他們雖說已然靠着南音提供的食物邁入了神獸綠重,但實力依舊遠遠趕不上呼延西鶴。
畢竟呼延西鶴的實力是靠着天賦和曆練提升上去的,自從雪甲幾隻小團子的實力提升至神獸綠重起,他們從未曆練過,對神獸略沖的靈力運用并不熟練。
若是呼延西鶴真要打起來,他們很有可能會抵擋不住他的攻擊。
呼延西鶴看着四隻擋在他面前的小團子,突然問南音:“他們四個是你生的嗎?”雪甲四隻小團子一隻保持着人形,不是本體形态,呼延西鶴隻覺得他們熟悉,但卻沒有認出來。
黑一:“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