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自己的帖子。
【戀愛狗都不談:108式攻略都來了,還拿不下你喜歡的人?】
内容:
第一式:不要讓對方輕易的得到你。
第二式:說話的時候看着對方的眼睛。
第三式:不要吝啬你真心的誇獎。
……
第十式:離開一段時間後重新出現,請忍住不要聯系對方。
第十一式:投其所好的去送禮物,拒絕土味禮物。
一個月就見效,男女适用,追不到人就是你的問題。
第一個帖子裡,明遙就隻寫了十句話。但之後帖子的點贊數高達五萬。
A:看到第一式我就知道這是個高手。
B:問題來了,怎麼才能讓我的crush自己看到這篇筆記?
C:哈哈哈哈哈哈哈進我的收藏夾吃灰去吧!
D:還沒到一個月,二十天了我回來反饋一下,把這十一招認認真真的用了,隻有二十天就拿下了我男朋友哈哈哈。博主可不可以出點詳細版的,我想分享給我那想脫單的閨蜜。
E:巨有效!巨有效!巨有效!反饋來了,後來還跟着博主的後面兩個帖子在做,我脫單啦
F:慕名前來觀看著名戀愛博主,以一人之力助力于某薯姐妹的終身大事,這個名字取這麼靈性,博主自己是單身嗎?
G:合理猜測博主是大美女,日常追她的人排着隊。
……
明遙覺得大家還是不要對她的生活多加猜測,因為猜的實在是太對了。
現在,她已經是戀愛博主了,但自己還沒戀愛,直接跳過了這個過程,她要結婚了。
108式就真的是108式嗎?這隻是當時明遙發帖子時的一個誇張手法。實際上哪有那麼多。
明遙歎了口氣,收起手機,粉絲不再回複了。
這個粉絲也是個男的。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再多出點教程?
從此刻起,她才感覺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季斯舟的大衣已經還給他了,但是她的身上,好像有大衣裡的那股淡淡的男香。清冽的像是冰川融化時的空氣,萦繞在她的身邊,有種令人安心的錯覺。
他在和自己得相處的時候,身上沒有那種壓迫感。
明遙在自己的僅有的和季斯舟的這些相處裡面搜尋着記憶,季斯舟是對人都這樣嗎?還是——
很快,明遙發現,季斯舟好像是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會刻意的收斂一下自己的那種氣場,這樣會讓明遙覺得很舒服。
就之前父親的葬禮上季斯舟剛來的時候,在甘佳君的面前,直接把甘佳君吓得都不敢吱聲。
真的很奇怪,一個人的身上,居然可以讓冷漠和溫和共存。
這是一個複雜的、不能被輕松搞定的男人。
她想起來今晚上宴會的時候自己潑在了甘佳君臉上的那杯酒,不免覺得惋惜,隻是覺得可惜了酒。
于是她走到酒櫃裡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着去陽台,還沒有開始欣賞夜景,手機響了。
【Zzz:明天時間不趕,你什麼時候起來了,就什麼時候跟我說,我就過來接你。】
【富婆領低保:?】
【富婆領低保:你哪位。】
明遙看了一下,自己和這個Zzz都沒有近期的聊天記錄,她的微信好友很多,記憶裡根本沒有這号人物。
【Zzz:我是季斯舟】
明遙的手抖了一下,杯子沒拿穩,在地上成了碎片,紅酒撒了一地。
主打的就是一個今天晚上的紅酒她是别想喝到嘴裡。
如果知道這背後是季斯舟,明遙一定會改掉自己愛瞎改昵稱的毛病。
不是,明遙在想,自己是怎麼和季斯舟加上微信的。
她怎麼腦袋裡面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難怪走的時候,自己沒說時間,季斯舟也一句話沒說,原來是知道有自己的聯系方式。她就說呢,就季斯舟那麼嚴謹的人,不應該會忘記。
明遙沒回複。甚至在想,她現在來改一個昵稱,是不是會顯得太過刻意?
【富婆領低保:好的】
【富婆領低保:明天八點半可以嗎?我會早一點。】
【Zzz:好,早點睡】
明遙看着陽台地闆上的狼藉,認命的歎口氣。
第二天,明遙沒到鬧鐘的點就起來了。
這次去拜訪家長,明遙好好的收拾了下自己。沒有卷頭發,妝容也以清透為主。
季斯舟是一個讓人感覺正經嚴肅的人,昵稱上Zzz三個字母放在季斯舟的身上就莫名的喜感。
季斯舟看着也不像是個睡懶覺的人啊。
嚴肅裡還帶着點可愛。
明遙出去的時候剛八點,雖然和季斯舟約的時間是八點半。但是明遙沒有讓人等的習慣。
下來到客廳,看到沙發上坐着慢悠悠的喝茶的人,明遙臉上的表情僵住,捎帶着歡快的心情也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下來。
“剛好,通知你一聲,今天有事情,你别出去了。”甘佳君從擡頭說,“等下杜榕來接你。”
明遙頓住:“你什麼意思?”
“都快要結婚了,之前得好好了解一下吧。難得小杜這孩子還是很不錯,你昨天都那樣了,他都願意今天繼續來找你。”甘佳君說,“别丢面子。”
明遙說:“我昨天已經說的很清楚。”
她不做停留,繼續往外走。
“站住,你昨天已經很沒禮貌了,今天還要繼續是嗎?”甘佳君看着她,“為你好你不知道,還不是希望你可以快點拿到遺産,好完成了你爸的遺願。你這麼不願意,是你高中時候那小毛病還沒好是吧。”
明遙克制住自己那突突跳的太陽穴,不停告訴着自己,沒關系的,今天這一天才剛剛開始,不要因為甘佳君而壞了自己一天的心情。
甘佳君說:“你聽到沒有,還往外面走幹什麼?你以為你能走到哪裡去,這全城的人裡面,最合适你的人就是杜榕。也隻有杜榕還想着去忍你那小姐脾氣,你爸都已經死了,你還在這裡驕傲個什麼勁兒啊?”
明遙說:“你不會說話的話就把嘴巴閉上,或者去刷個牙。”
“怎麼着,說你幾句你就不得了。看看你這不孝女的樣子。不找杜榕,你還能找到誰?”
“伯母說的對。”杜榕徑直進來,就這麼湊巧,來的這麼剛剛好。
“明遙,走吧,我們需要更多了解,畢竟有這麼久沒見面了。”杜榕說,“昨晚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們既然以後要結婚,我忍忍你應該的。”
門很寬,明遙不發一言的要往外去。她知道杜榕這小子喜歡動手動腳,皺着眉避開杜榕。
“哎,走什麼?别急啊。”杜榕果然想來拉扯她。
哪怕明遙走的很快,但杜榕跟上了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讓你别走,你聽不見?明遙,你就這麼看不上我?”
明遙把手甩開,但沒甩開。杜榕力氣很大,把明遙的手腕捏的生疼。
“你瘋了吧?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你。”明遙說,
杜榕嗤笑:“不然你還想看上誰,哦,我看到葬禮上季斯舟也來了,總不能,你想找季斯舟吧?别做夢了,你怎麼可能和季斯舟搭上線?”
“哪裡不可能?”
一道低沉有壓迫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季斯舟走進,目光落在明遙被拉着的手上,
随後,杜榕的手被重重甩開,季斯舟的力氣很大,将人甩開的時候,杜榕趔趄的後退了兩步才穩住。
一句季總都還沒出口。
季斯舟看到明遙的手腕都被捏紅了。
“早就想過來接你了。”季斯舟說。
下一秒,季斯舟已經伸手去捏住了杜榕的手腕。他看上去毫不費力,可杜榕的臉刷的一下就痛得蒼白。
“季、季總!這裡面有什麼誤會,你,你這是幹什麼!”杜榕的臉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吓的,冷汗都出來了。
季斯舟沒理他,加重着自己的力道,隻轉頭看明遙。
“你說停我就停。”
甘佳君大驚失色的跑出來:“季總,放開小杜,他沒有惹你……”
杜榕慘叫。
他在給自己出氣呢。
明遙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聽了幾聲杜榕的慘叫,又覺得刺耳,才說:“行了。”
杜榕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像是要碎了。
他的額頭有冷汗。
“季總這是什麼意思?”
“不明顯嗎?”季斯舟站在明遙的身邊,與她十分的相襯,“要聽未婚妻的話,這是我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