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君蘭帶着自己去看戲,他站在台下看得入神,論起容貌,他擔得起天下第一,可若是風情,他不及那些憐人。
世人贊歎他的容顔,又何嘗不是在贊歎他身後的家世。
倘若他不是丞相之子,大概早就淪為某些人的玩物。
他低頭再看那個令牌,輕聲一笑,隻不過一個物件,竟然值得這些人追捧,當真無趣極了。
季羌華随意将它丢給青竹,不再看它一眼。
*
明卿不太能坦然接受書中女帝的結局。
她默默吐槽,一群白眼狼還指望她對他們好,真是老奶奶鑽被窩,給爺整笑了。
當然凡事不能太過絕對,畢竟書中的東西可能會片面,現在的自己又處在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切事情都可能産生蝴蝶效應。
到時候,她會看看,如果他們幾個真對她起了歹心,她定然不會手下留情。
現在不着急。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和書中的主角就像楚河漢界互不幹擾,但一方要是有進攻的意圖,頃刻間厮殺一觸即發。
明卿眼眸含笑,覺得事情很有意思。
因為剛才在人群中,她好像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焦急忙慌的跑回去。
她擡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張紅,轉身就走。
張紅想讓她綁她,也得讓她看出誠意來。
回到客棧,明卿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剛躺床上,一雙手就摸過來,在她的胸前摸來摸去,吓得她立馬跳起來。
明卿掀開床,對上一雙漂亮的杏眼,對方笑眯眯道:“陛下,我來服侍你更衣吧!”
明卿沉默了,她突然覺得現在回去找張紅就很好,誠意什麼的也不重要。
“不用。”她退後兩步,準備出去。
“陛下!”年司珏的聲音有些激動,她沒有停下腳步,又聽見對方略含哭腔的聲音問她:“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讓我碰你。”
明卿停下,狐疑看向床上淚眼婆娑的人,并非是她心軟,而是她覺得對方似乎有點崩人設。
雖說她和年司珏相處時間不長,但大概也知道這個愛穿紅衣的少年是個驕傲又敏感的人。
就好比,明明當時在山洞裡,年司珏想要和她一起走,但最後隻會可憐兮兮像隻被抛棄的小狗一樣看着她。
如今這是?
明卿沒談過戀愛,不懂為什麼這人突然換了個思路,開始大膽進攻起來,又是鑽她的被窩,又是以退為進讓她憐惜。
突然變得那麼騷,她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