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繼任大典的實施和禮部準備的分毫不差,循規蹈矩,大典中心的兩人明明是面無表情,卻被大臣誤以為是對這場典禮的凝重。
明卿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走完了所有的流程,期間她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季羌華,更不在意他在面對如此盛大的典禮是慌張的情緒。
原著裡,皇帝溫潤對待季羌華十分禮重,在發現對方在大典上,無措又驚慌時,她轉頭隔着冠冕,對季羌華微微一笑,僅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他:“别怕,這沒什麼。”穩住對方心神。
而實際上,季羌華卻覺得皇帝此番舉動虛僞。
明卿這個都想殺了原書女主角,篡位自己當主角的人,怎麼可能照搬原著劇情照顧一個花瓶男的心情。
這邊明卿沒出現大問題,反倒是季羌華因為緊張弄斷了上供給先祖的香。
場面瞬間寂靜,禮部尚書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她也不敢給未來一國之父臉色,隻得心中暗道晦氣。
季羌華本就敏感缺乏自信,在遭遇這樣的事情後,差點哭了,他下意識看向離自己最近的女人——明卿。
明卿沒有插手,假裝自己沒看到。
可他的目光太強烈,最後實在無法,她轉頭對着季羌華道:“香斷了,再續上。”
禮部尚書又從身側宮女的托盤中拿來香,遞給驚慌失措的鳳君。
底下的人沒敢交頭接耳,紛紛眉頭微皺,覺得季羌華的性子太過懦弱,但想着這畢竟是丞相家的兒子,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季羌華感激看向明卿,可對方早已雙目認真地注視着先祖排位,心中說不出的失落,但也及時将香插在先祖牌位前的香爐中。
到了晚上入洞房,明卿沒有絲毫壓力來到鳳儀宮。
不是她吹,這幾個男人除了季羌華,其他幾個或多或少都會觊觎她的身子,今晚這一遭,對她來說不難熬,也不必特意躲過去。
因為前幾天的奏折裡,就有幾個暗戳戳說她長久不居于後宮,雖說是明君之象,但長久下去不利于國之根基,皇家也要講究子嗣綿延這類話。
此番舉動剛好可以堵住某些大臣的嘴。
今晚劇情她記得很清楚。
說這季羌華依舊很難下定決心,心中想着白月光,又因為追求對愛情的純潔和自由的向往,莫名很看重自己的處子之身,覺得自己在與陛下成婚當日,将自己婚前第一次留給他的白月光君蘭,是一種他對這個時代、對自己身份不屑的象征。
他會好好做自己的鳳君,而不是陛下的鳳君。
于是最後,他望着床上喝得微醺的皇帝保住自身的處子之身,在鳳儀宮内點上安魂香,兩人各自睡到床邊上,一夜到天亮,什麼都沒發生。
所以啊!她很放心自己留在這裡。
說起來,因為批改奏折,她這幾日壓力不小,半夜經常無故醒來看着發亮的月亮,這才意識到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