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叙跟上周煜旸下樓的步伐,他們沒有直接從樓梯中間的空隙一躍而下,而是幾乎蹑空躍至下一層樓層平台,下樓是還不忘觀察每層室内環境。
“啪叽。”“啪叽。”“啪叽。”
“我去,這玩意兒到底有多少?”胡文叙有些狼狽地躲閃大蛞蝓口吐的粘液,它們好像知道自己比較弱,大多的攻擊都落在他附近。
其實大蛞蝓還算好對付,隻要将它們劈砍成多塊,它們會暫時停止攻擊,但架不住數量較多。
“嘶~”胡文叙被其中一隻大蛞蝓的粘液擊中小腿,他立馬将沾染到粘液的褲腳毀去,但還有殘餘。
“還能走嗎?”周煜旸仍遊刃有餘,躍空極速将天花闆多隻黑白大蛞蝓砍成多塊,使其喪失攻擊力。
“可以的,師兄。”胡文叙單腳躍下,“這裡是地下第九層,已經沒有樓梯了。”他看了一眼地下第九層室内,貌似沒有詭異出來攻擊。
而黑白大蛞蝓似乎不再追擊,甚至不願沾染地下第八層連接地下第九層之間的樓梯,紛紛守在地下第八層樓梯平台上方的天花闆,觸角上的眼睛在惡意窺視他們。
“這裡的溫度有些古怪,太冷了。”周煜旸見大蛞蝓不再攻擊,便和胡文叙背靠背進入地下第九層室内。
胡文叙原本還在開裂滲血的左小腿肌肉因為地下第九層低溫的作用暫時止住了。
映入眼簾的便是詭異拉着連接中心圓柱體的綠色繩索緩慢移動,半點沒有理會他們。
一時間,周煜旸和胡文叙僵在離門口較近的位置,之後見沒有威脅,便開始行動起來。
周煜旸先是在直徑一米半的範圍設置防護符,胡文叙有些窘迫地為自己包紮傷口和換條褲子,周煜旸則為胡文叙拔出體内毒邪。
不出十分鐘,胡文叙站立蹦跳了一會說:“已經沒感覺疼痛了,回去我再找師傅要些好藥來。
這些詭異太兢兢業業了吧,我看它們沒有半點想要休息的意思。它們能看到我們嗎?”
“既然來了,就看看吧。”周煜旸一揮手便撤下隐身符和斂氣符,胡文叙随之跟撤。
貌似确有用處,原本在辛勤拉圓柱體石柱的詭異随着他們撤下隐身符和斂氣符,繼續繞圈的同時,同步轉頭約六十度,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地下第九層的寒氣凍僵了,每個詭異的臉都是僵直,明明長相各不相同,但在一瞬确實覺得它們莫名長得一樣。
“哎呀我滴清微天玉清元始天尊,我以為那麼久了,詭異們都不玩這種“老套”的吓人手法,我得給它們一個教訓。”胡文叙心裡“咯噔”了一下。
“文叙,不要動手殺了它們,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周煜旸伸手攔住往前的胡文叙。
許是周煜旸的偃骨即将長成,他能感受到眼前的詭異不一般,它們有些弱了,且詭氣與生機相互交織,它們與圓形柱體相連的綠繩也有着相互交換的能量。
之前在樓道間的黑白大蛞蝓也有類似的能量,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大蛞蝓這種特殊生物的特性,看來是制造出來的。
詭異們盯着周煜旸和胡文叙幾秒鐘後又将頭轉正,但有個詭異卻是擡手朝着他們招手,它類人,頭發隻有頭頂一撮,消瘦且皮膚粗糙呈淡紫色,約莫是餓詭一道的。
“我去看看,文叙,你在我後邊。”周煜旸說完,便将寶劍收起入袖,緩步朝着詭異過去,他遠遠能看到詭異身上工作牌的名字——阚林昊,産品經理崗位,頭像是人類的形象,是個頭發比較長藝術氣息的重的中青年。
待周煜旸走上前,阚林昊的身體已經被綠繩勒入胸腔,幾乎成了它的一部分,但阚林昊像是沒有痛覺,繼續微笑看着周煜旸。
“這位如此帥氣威武英氣逼人的大哥,救命救命啊,搭把手呗,頂不住了,請您把綠繩砍斷後,将我移到門口附近,然後想辦法将我禁锢在原地,作為交換,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這可是大秘密哦。”阚林昊微笑指了指身上的繩子說道。
“師兄,我來,你看着我點。”胡文叙覺得這是個了解情況的好機會,如果自己不幸中招了,他的師兄也能搭救他,見周師兄沒有反對,上前對準連接阚林昊的綠繩劈斷。
繩子發出崩斷的聲音,束縛住阚林昊身上的綠繩原地消失了,現場沒有異動,而另一頭繩子開始延長,想要觸碰阚林昊。
“走。”周煜旸扯着阚林昊的肩膀,帶着它快速離開原地,同時注意綠繩的行動,阚林昊被扯得“诶诶”叫。綠繩追着阚林昊到了一定的範圍,便收回了似觸手般的綠繩,這個範圍大抵是其它詭異工作的最外圍一圈。
他們也發現了,這綠繩像是沒有看到周煜旸和胡文叙,隻朝着阚林昊追逐。
“怎麼說?”胡文叙持劍在阚林昊面前揮舞,畢竟詭異說的話可信度太低了,當然,咱孟哥不算。
阚林昊像是有精神分裂似的,臉上的表情從冷漠和憨笑來回切換,身體還一直朝着圓形石柱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