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些個孩子們你等會看着點。”孟景舟扭着頭看向孩子們,感覺應該沒問題,很好管理的。他估摸着空間撤銷後能直接落在地上,而不是空中跌落的位置,便緩緩收回了時空魔法石的能量。
“這裡,這裡是哪裡呀?咪咪,你帶我們去哪裡?”董佩佩戴着睡意喃喃地問孟景舟,其他小孩也是困意十足,到了一個看着挺熟悉但又很陌生的潘家屋子。他們瞧見了周煜旸也沒有驚慌,覺得他長得那麼好看,像是電視劇裡的好人。
孟景舟一躍跳入周煜旸的懷抱裡,然後蹲坐在他結實的手臂上,貓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擡頭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孩子們。
“哎,你們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外面還是白天,我在這裡設下陣法,你們不要出去和吵鬧,相對安全。”周煜旸施展袖裡乾坤掏出兩大箱零食和飲料,都是孟景舟喜愛的種類,當然,這是要給孩子們吃的,孟景舟有點饞,輕輕扒拉了一下周煜旸的衣領。
時空夾縫中。
詭車鳥領域的巍峨高樓裡,突然發出尖銳鳴啼,無形的聲波蕩出,城中看得見、看不見的詭異被突然擊中,發出痛苦呻吟。
它們幾乎每個詭異都被控制住一絲身體而受到詭車鳥的鉗制,使得它們會受到詭車鳥無視空間的攻擊。
“啊,詭車鳥大人下手還是那麼狠。”短發上藍色環扣的面具男程奇捂着頭半跪在地上,有些難受到嘶叫,而它旁邊的白玉蓮瓣冠半束發長發面具男付卿碧則絲毫無事,
詭車鳥感應到它的食物竟然跑了,那麼多鮮嫩可口的食物,竟然在它的領域裡憑空不見了,它展翼憤然沖出高樓,高樓上的窗戶都鼓起來了,卻沒有絲毫破損。它懸在半空中,它的九個猙獰鳥頭短啼後分别看向四面八方,沖出了它的領域。
“啧啧啧,估計是人真的跑了。”付卿碧把玩着自己胸前的一縷頭發說道,一般來說,像它們這個層面的詭異受到的傷害還是能夠承受得住的,但詭車鳥大人單獨給它雙倍傷害。
誰叫程奇有個已經被詭車鳥大人下令殺死的長着狗臉且隻有單隻腳的女詭異相好——林迦妙,詭車鳥大人單獨給它雙倍傷害。雖然程奇知道林迦妙被殺時沒有任何憤怒的反應,它心裡怎麼想那就不知道了。
但不管如何,詭車鳥大人已經将它記住了,因為原先詭車鳥大人的第十個頭是被狗咬掉的,程奇算是犯了忌諱。
巨大身形的詭車鳥倏忽間降臨到了梁澄居住的别墅區旁邊的普通居民樓群,下方掀起一陣烈風,尖銳的鳴啼響徹整個時空夾縫,九個鳥頭從居民樓的小院開始一個個叼食它所喜愛“食物”——人類!而逃進屋子裡的人類,直接被一層層掀開了屋頂、房梁等啄食。
“可惡!”胡文叙背靠在窗戶的旁邊,十分憤慨道。
“你小心點啊!”計以牧小聲說,他看胡文叙離窗邊外有點近了。梁澄說過詭車鳥的視力異常敏銳,何況現在就在旁邊,萬不敢現身暴露,而熒惑神與詭車鳥尚不知有何種聯系,自她來到時空夾縫,熒惑神的身影從未出現過,她也不敢問其他人,誰知對方是人是詭。
詭車鳥大肆破壞,而其他地方的人類并沒有慌張,因為他們都知道,第二天,被損壞的房屋都會恢複原狀,那些被吃掉的人類都會回來且不記得被吃的恐怖記憶。
詭車鳥平時也很少現身,主要是那些人類味道不怎麼樣了,不過把玩爾爾。于是類似的災難便有了“遮羞布”——熒惑神的重要身心考驗。
“救命啊,我的天……”徐菡腿腳發軟已經堅持不住逃跑,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好不容易穩定了身體,卻是整個人趴在地上,腳已經崴了。戴面具的人舉着或鐮刀或斧頭正在驅趕一大批人到詭車鳥肆虐的地方,為的是滿足詭車鳥暴虐發洩,反抗的人類直接砍倒在地,她便是其中被驅趕的人類之一。
梁澄就在徐菡的附近,梁澄知道有一批人最近才來時空夾縫,估摸着還是人類,徐菡便是其中之一。梁澄與胡文叙、計以牧沒什麼要寒暄的,說完重要的信息後,便沉默地等待孟景舟和周煜旸。
梁澄聽到詭車鳥的尖銳叫聲,便做好營救的準備,布置下胡文叙指導針對詭異的迷陣,先前已經引走了一部分的人,胡文叙和計以牧負責撤退保護。
徐菡本來應該是待在别墅區的,以為大傩儀式已經結束了便安全了,放松緊張心神在大馬路上晃悠,結果出現了突發的情況。
牆角發出紙張比較大的窸窣聲響。“不想死就快起來,這邊。”梁澄在拐角處伸出一個紙人引導徐菡看過來,她恐被面具人發現。
徐菡即使在甚恐面前仍能立馬捉住“救命稻草”,忍着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逃向梁澄的位置,即使大家都說。
面具人有些疑惑,但想弄死徐菡沒那麼強烈,反正那麼多人類,因此多了幾條漏網之魚也無所謂,面具人就好像頑童玩鬧般無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