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宗淮環抱着柳真,一隻手攬住她的頭,聲音在她耳邊擦過:“我好想你。”他再度重複了之前說過的話,帶着無法抗拒的執着。
葉宗淮湊了上來,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想親一親自己的女朋友。
在兩人唇瓣相觸之前,柳真猛地站了起來,她跑了。柳真不知道葉宗淮是真醉還是假醉,但這都不重要了。柳真選擇關上自己卧室的門,把臉埋在床上當了一隻鴕鳥。
她想給好閨蜜楚魚發消息,可摸索中才發現,手機落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而這時候顯然不是出去的好時機。
客廳裡被忽然用力掙脫開的人仰頭倒在沙發上。葉宗淮閉上眼睛又睜開,劇烈的頭疼傳來,他的意識逐漸回籠。
他很快就回想起這個晚上他做了些什麼,現在又是在什麼地方。
今晚的宴會他全程漫不經心地應付着。酒過三巡後他提前離場,讓司機開車把他送到了這個小區。
在來故城的飛機上,他想過如果再見面會是怎麼樣的。
世界是很大的,故城也不小。
如果兩個人不是刻意地去靠近接近彼此,很大概率就不會再遇到了。
來到故城後,他選擇的每個地方,都在無限地向柳真靠近。
他想,隻要柳真回頭,她回頭的地方就能看到他。
隻要看到他以後,目光中還有一點愛意,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走向她。
可這個人真的心狠啊。前一天還在街上看到了他,第二天晚上生日也不過了,反而在相親。
現在鴕鳥逃走了,而獵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朦胧的夜色。
他伸手攏了攏窗前擺着的一盆吊蘭,輕聲說道:“生日快樂。”
獵人恨自己的獵物,卻還是舍不得傷害她。
柳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着的。
她下意識看向卧室的門,依然是鎖着的。柳真推開門走出去,發現葉宗淮不知道何時走了。家裡幹幹淨淨的似乎是被人打掃過,一點垃圾和殘存的酒氣都沒有了。
她的手機擺在茶幾上正響着鬧鐘。
7點10分了……
像是做了一個夢。
“呼,9點還要開會,洗漱去。”她說道。
對她這種進單位沒幾年的人來說,工作最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