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伸了個懶腰,看看對面的妻子和女兒,哼了一聲:“瞧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如喪考妣。”
“阿爹,阿瑜父親驟然離世,他傷痛欲絕,我看了就想刀劍紮心一般。若不是他無端在我們九江陷獄,如何會見不到父親的最後一面?所以我想和阿娘一起去廬江舒城,看望阿瑜,也加以慰問。”袁綽明顯哭過,眼睛還是腫的。
“不行!你一個四世三公之家的嫡長女,還未行聘納采,就冒冒失失地跑到人家去,顯得我們袁家太屈尊而就。”袁術一口否決。
袁夫人見女兒的神情落寞,急忙吩咐阿竹:“你陪小姐先下去休息,我和老爺有事要談。”
見女兒出去,袁夫人歎了口氣:“老爺,你看見沒有,女大不由人,這還沒提親,就心裡想着夫婿了。”
“不能慣着她!”袁術冷淡地說。
“老爺,你難道沒想到這一層:周瑜父喪需守孝二十七個月,也就是說三年之内,他不能和阿綽完婚。而且現在他們周家還沒來正式求親,周瑜和阿綽的事要是節外生枝,可如何是好?”袁夫人有些焦慮地說。
“阿綽才十四歲,等個三年也不過十七歲,并不算晚。”袁術不以為然。
“老爺,萬一周瑜三年之内看中了别人怎麼辦?所以要讓他們常常見面才行。否則,不如就招了孫策為婿,我看他也是俊美無比,雖然身材沒有周瑜高大,但豪氣幹雲,很有乃父之風。”
“不行,孫策雖然勇猛狠辣,他就是一個瓜農和武夫的後代,說白了,就是一個粗人。咱們阿綽大家之女,才貌雙全,德工兼備,配給廬江周瑜算的上門當戶對,兩人才貌也相配。”袁術道。
“老爺,招女婿也是為你收集人才。。。你不是總說若有子如孫郎,就心滿意足了麼?”
“婦人之見,那些不過是籠絡下屬的話,你豈能當真?還拿女兒的終身大事當真?胡鬧,此事不得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