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子崇和公瑾叔侄到了。快随孤出殿迎接!”
周尚滿面笑容地随着袁術和衆文武賓客一起走進大殿,一邊客套地寒暄:“公路公太客氣了,下官和侄兒不過是路過壽春,如此破費,折煞尚了。”
周尚身後跟着一身素色儒裝的周瑜。
周瑜戴着白玉公子冠,腰間系着錦緞蜀繡寬帶,佩着碩大的和田羊脂玉玦,腳上棕色長筒鹿皮靴,靴筒上也鑲嵌着包金玉飾。年剛弱冠的周瑜已經長得比袁術和周尚都高出半個頭,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和高挺筆直的鼻子有着青年男子的隽朗,如畫的眉目配着深邃明亮的眸子又呈現出少年般的熱情,他高挑勻稱,寬肩細腰,走起路來,衣袂飄飄,散發出一陣陣幽幽綿長的側柏木香。既有世家貴公子的俊美儒雅,又帶着武将才有的英姿勃勃。更兼幾分隐士高人的卓爾不群。讓大殿裡的衆文武交口稱贊,竊竊私語。大殿帷幕後面甚至傳出了幾聲壓抑的女子驚呼。
袁術抓着周尚的手哈哈大笑:“子崇,你這次回到壽春可是朝廷欽命的丹陽太守。比起術自封的那些都名正言順。術若早知子崇能被委任丹陽太守,就不派吳景,孫贲那些無能之輩了。我們也不會丢了大半丹陽郡。要知道,手握丹陽郡,那就是手握天下精兵之源頭啊。”
周尚拱手道:“主公太高看尚了。尚才疏學淺,如今丹陽亂作一團,山越匪患未平,又有劉繇虎視眈眈,尚必須依仗主公做後盾才做得穩這個丹陽之主。”
周尚剛進門的時候稱呼袁術為公路公。表明自己是朝廷委派的丹陽太守,并非袁術幕僚。此刻改稱主公,則有曲意逢迎之意。
袁術何嘗不明白個中道理,仍舊笑着說:“術為了屬官能名正言順,把馬日磾扣在壽春,也沒有多少效果,看來還是嘉謀公的手段高明。雖然卸任了太尉,威望仍不減當年!公瑾侄兒也來了?這回就别走了。阿綽已經日思夜盼,為他憔悴了。”
說着,袁術看向身後的周瑜。面帶着欣賞說:“聽說了公瑾韬略過人,排兵布陣手段高明,不如給孤做大将,孤先拜你為‘建威中郎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