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可不可以到春谷小住幾日再去宛陵?" 周瑜問
“哦?為什麼?”
“我要去看望一個友人。”
“友人?是我們周家的,還是你自己的?”
“是。。。是。。我自己的。” 周瑜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慌亂,但一閃而過。可惜卻沒能瞞過周尚的眼睛。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周尚打破了寂靜。
“阿瑜,你父親的孝期将滿,你娘日前來信詢問你和綽小姐的婚事,她說近來身體不大好,帶着峻兒頗為吃力,她想到壽春來,一來參加你的婚事,二來想把峻兒帶來老夫這裡教養。你看。。。袁夫人也多次提起,她覺得過了谷雨,天氣暖和之時,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你看如何?”周尚試探着問。“汝南袁氏和我們廬江周氏百年前就是上司和僚屬的關系,一百年來同朝為官,互相提攜照應。家世相當,你們又是才貌相當,可謂金童玉女,是上上簽的姻緣。你覺得呢?”
周尚總有一絲絲不安,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似乎周瑜有什麼事瞞着自己。難道他是沒看上袁綽?可又不像,這兩人認識已經五六年了,曾經乘船同遊,感情甚笃。
周尚說了這麼多試探的話,周瑜卻隻是“嗯”了一聲,并不接話。
無奈,周尚在晚飯後把自己的親随周嶺叫道了帳子内,摒退衆侍從,悄聲詢問:“阿嶺,你兄長從小就跟着阿瑜,是他的心腹,你可知公子為何悶悶不樂,他是有什麼心事?他和袁綽小姐吵架了嗎?他們關系如何?”
周嶺撓撓頭,“尚老爺,我哥你還不知道?他嘴嚴得很,對我也從不說閑話。若非如此,他也成不了公子的心腹。咱們公子,十四歲就當得舒城那麼大家業莊園的家,是個很有主意的人。誰能探得出他的底細?不過。。。” 周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