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父,這兩天政務軍務稍有規矩,侄兒去勘察一下丹陽的地形地勢。。。" 周瑜在周尚對面坐下,替周尚舀了茶,雙手奉上。
周尚接過茶,擡眼看了他一眼:“孫伯符隻率不足五千老弱殘兵,都是孫文台舊部,就在對岸厲陽駐紮。他那裡既無糧秣,又無後援,被劉繇的兵馬三面包夾,實在是兵臨險境。”
“叔父!”周瑜臉色微紅,看得出他有些激動。“叔父,我們。。。我。。。想助伯符一臂之力。”
“你?怎麼助?現在名義上是漢皇室後裔劉繇對陣四世三公之家的割據豪閥袁術,實際上是孫堅之子孫策夥同孫贲吳景欲攻占江東,自立為江東之主,我知道你和孫策是總角之好,你想幫他。可幫孫策不但得罪劉繇,也得罪袁術。你想過沒有,袁術同意孫策就帶着這麼點人馬來到厲陽,根本就是坐山觀虎鬥。孫策赢,是替他開疆擴土,孫策輸,既利用孫策之勇削弱劉繇實力,又借劉繇之手消除了他袁術的心頭之患。”
周瑜低頭不語,沒想到叔父也是這麼認為。其實這些天周瑜一直不敢這樣揣測袁術,他不想讓這樣肮髒卑鄙的一石兩鳥之計和袁綽聯系在一起。
“離開雒陽時,你忠伯父一再囑咐,我們周家人丁寥落,不可能像琅琊諸葛家,颍川荀家那樣把子弟分散到各個豪門求得千秋富貴穩妥。廬江周氏一定要淡定觀察,不要輕易下注。知道我為什麼帶着你來到丹陽赴任?就是怕你沒人督導,四處亂跑,投錯了主公。”
周瑜咬着嘴唇不說話。
“阿瑜,你現在人在丹陽,遠離壽春,也遠離曲阿,正好躲開這場紛争,靜觀其變。孫策年輕,人單勢孤,他的勝算很低。你現在馬上就是袁公路的愛婿了,不要惹得他和阿綽小姐對你不滿,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周尚苦口婆心,他早知道周瑜的心裡想得是什麽,不用問,他一定想去和孫策一起征戰。周尚暗自慶幸自己把他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