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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能在橫江津的帥帳中坐卧不甯。
于麋去牛渚運糧,早該在午夜前就回來,此刻天近拂曉,大江之上薄霧彌漫,卻仍然沒有絲毫艙船的影子。
他獨自在油燈下飲酒。心神不甯。
自從孫策來到厲陽,他就總是夜不能寐。一個二十歲的少年,既無像樣的兵馬糧秣,也沒有渡江的船隻辎重。按理說沒什麼可怕的。可是此人是大敗名臣陸康的小子,他是孫文台的兒子。這就不能小觑了。
五更鼓響,樊能有些微醺,他披衣出帳,迎面碰上一個侍衛前來禀報:“都督,江面上出現了一艘大艙船。從東向西。”
“哦,一定是于将軍他們運糧歸來,打開水寨大門,迎接糧秣。” 樊能心下稍安。雖然晚了幾個時辰,畢竟平安歸來。
“都督,今晨霧濃霜重,江面上混沌一片,看不清旗幟番号,我們要不要先防範一下,派些哨船到江上喊話詢問,萬一是敵船,我們的水寨堅固可以固守,可以出擊。” 樊能帳下的幕僚急忙提醒。
樊能微笑:“于将軍的運糧船隻有一艘,若是敵兵來襲,豈能隻有一艘大船?再說,孫策吳景他們都隻有小小的赤馬舟,哪裡來的艙船?”
幕僚想想也對,于是不再說話,點頭認可了樊能的判斷。
江面上一輪即将逝去的殘月倒映在微波徐徐的水中,樓船劃得很平穩,卻很快。看得出劃船的人們訓練有素。
晚冬早春的晨霧正濃,飄飄蕩蕩,似薄紗似綢帶,閃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