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綽看着鐘氏夫人,心裡就有好感。這未來的婆母知書達理,大家閨秀出身。談吐頗有見識。看來阿瑜的睿智豁達和其母一脈相承。
她恭恭敬敬地給未來婆母行禮,從丫鬟手中接過茶水,親自捧給鐘氏夫人品用。
“夫人,您這裡還缺什麼吃穿用度,我替您打理。” 袁綽一張秀麗容顔,淺笑盈盈。雙眸中流露着真誠實意。
鐘氏夫人也覺得袁綽風姿綽約,舉止得體,溫柔娴雅,是自己兒媳的絕佳人選。周氏百年來一直和袁氏同朝共事,更是門當戶對。
這一年來,自己身體日漸羸弱,自知時日無多。隻想親眼看着阿瑜成家立業。一直焦慮抑郁。
如今看兒子将得佳偶,心緒好了很多。她拉起袁綽的手,從自己的妝奁中拿出一隻精巧的碧玉手镯。這是和田碧玉打制,通體碧綠色,隐隐透明。是一塊上等籽料做成,價值不菲。
她拉過袁綽的手,給她戴上。
袁綽知此物絕非一般玉镯,驚喜之色中伴着無限嬌羞。低頭紅着臉再次俯身下拜。“夫人如此厚贈,綽兒愧不敢當。”
嘴上說着不敢要,手卻不自覺地輕輕撫摸。心愛之态俏然若揭。
鐘氏夫人笑了:“我瑜兒得綽兒為媳,實屬佳兒佳婦,天作之合。此玉镯乃祖傳之物,得此镯者掌我廬江周氏上下的财事。望綽兒日後為我周家開枝散葉。。。綿延不息。” 說着,她一陣嗆咳,急忙用手帕捂口。“我今年來日漸病重,能親自看着阿瑜和你洞房花燭之夜,也能瞑目去見老爺和他大哥了。以後峻兒也得托付你們夫妻教導撫養。”
峻兒指得是周瑜大哥之遺腹子周峻。
一襲話說得袁綽滿臉通紅,低垂粉頸,不知說什麼好。
一旁的貼身大丫鬟襲月忽然上前,俯身行禮:“老夫人是客,奴婢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這裡本沒奴婢的位置,也更不該置喙。隻是。。。隻是。。。若奴婢不說,我家大小姐也不好意思說。。。隻怕就這麼不相交流,耽誤了大事。”
“哦?” 鐘夫人看着襲月也是嬌俏活波,小家碧玉一般。心下喜歡,暗想,袁大小姐的丫鬟仆婦看着也都知書達禮,頗有教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