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在花廳裡來回踱步,焦躁不安。
袁綽靜靜地立在一側,默默等着父親開口。
“綽兒,你還是趕緊修書一封,催公瑾回到壽春。别再為難父親。” 袁夫人輕聲對女兒勸慰。
“阿娘,公瑾此刻正是最忙碌最勞神的時候,我寫這麼一封信去,就是添亂。” 袁綽也悄聲說。
“阿綽,你是希望看周公瑾幫着孫策拿下江東,自立門戶,和為父分庭抗禮?” 袁術猛然回過頭,沖着袁綽怒吼。“真是女大不中留,你難道不知道他周公瑾是怎麼樣替孫策出謀劃策的?對了,聽說他給孫策的牛渚大營與圖還是你親手畫的?可真是夫唱婦随,還沒成為周夫人,就幫着他跟你親爹作對?”
“阿爹,你這是說哪裡話?阿瑜和孩兒永結同心,就是你的部下,他所作的一切也一定會對爹爹有益處。阿爹怎會猜忌他和你老人家作對?何況那孫伯符不也是爹爹部下?” 袁綽十分委屈。
“哼。。。孫策狼子野心。周瑜也未必是善類。綽兒,你給我記住了,将來周瑜若與爹爹為敵,你可要想清楚如何自處!” 袁術恨恨地說。
孫策像一頭撞了南牆的獅子,焦躁不安地在帥帳中一瘸一拐地來回踱步。
“策兒,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就這樣暴走,把創口崩裂,就更不容易好了。還是坐下休息一下。” 屏風後面轉出了吳氏夫人,兩手分别搭在孫媛和孫媱兩個豆蔻年華的女兒肩上,緩步而來。後面跟着半大小子孫權。
“阿娘,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到前線來!孩兒不是寄書給娘,請你們等我打下曲阿再離開阜陽麼?有伯陽兄長照料,我會放心一些。”
“伯陽早就按奈不住,也已經率兵來到這裡。我們也隻好跟來,要不然就隻能去牛渚大營投靠那裡留守的你舅父。。。跟着你,娘還踏實些。” 吳氏夫人淺笑盈盈,吳侬軟語讓孫策焦躁的心像夏日裡拿到一塊冷冰,瞬間舒适惬意。
“大哥,你可吓死阿娘了,我們在路上就聽說大哥攻打秣屯,腿上中箭,竟然不治。。。娘急得暈了過去。。。幸好又傳來捷報,說是你跨馬橫刀,單人獨騎,闖入敵營,一刀陣斬了于茲!還是用爹爹的古錠寶刀!滿營響起‘孫郎竟雲何’的诘問。。。真是霸王再世,飒爽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