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知道自己是啥都問不出來了。
張德旺撓了撓頭,小聲自言自語道:“那哪能現在就睡呢,我還得燒水孝敬您呢……”說罷他轉身去燒熱水了。
餘子歸搖頭一笑,起身去了兵器營帳,仔細清點數目後,與總旗說得也對得上,在手冊上劃了幾筆,才收好行軍冊,這是回去要給丁千戶審閱的,馬虎不得。
不是他不信任總旗,而是他行事一向謹慎,在參軍前,他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失誤不論大小,隻要是失誤,就會造成事與願違的後果。
收好東西,餘子歸往營邊四周走了一圈,哨兵們紛紛抱拳行禮,“百戶長!”
餘子歸點點頭,“總旗地兒選得好,四周平坦,但夜裡都不能放松警惕。”
“是,百戶長!”
日常巡視完,他向自己的營帳走去,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這是以往回帳時從未有過的期待。
回到營帳外時,正碰上張德旺提了幾壺熱水過來,望見他,他腳步加快。
“頭兒,這些夠用嗎?”
何止夠用,都夠他再沐浴一番了,他點點頭,“行啊你小子,早點休息去吧。”
張德旺笑了笑,将水放在百戶長的營帳内,見頭兒擺了擺手,他放下水轉身溜了。
等人走遠,餘子歸隻留了一壺,剩下的水他都拎去了隔壁,與哨兵打了招呼後将門簾卷起,一眼就與榻上美人對視上,不知為何,他心中柔情四起,聲音也不由得變輕。
“累了?”
童瑤心裡沒底,焦躁之意随着他歸來達到了頂峰,他語氣越柔,她越不安,“爺為什麼拎這麼多水?”
餘子歸将水壺都放到她的木榻旁,“等一會涼了些,給你放松一下。”
“妾身不需要。”
餘子歸挑眉,起身看她,“你腿不酸了?剛剛不是都站不穩?”
原來他知道……
童瑤的焦躁變成了委屈,看了他一眼,有些遲疑,最終帶了些哭腔,“我怕。”
餘子歸劍眉一擰,“怕什麼?”
童瑤望着卷起的門簾外,不說話。
餘子歸順着她的眼神望去,外頭隻有站崗的哨兵,又回頭看了看她,半蹲下身子與她平視。
“我的話你都當放屁了?他們不敢。”
“萬一呢?”
“沒有萬一,全營都知道你我有意了,誰還敢來找死?”
聽他這麼一說,心中稍安,她主動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沒再出聲。
本來就心癢難耐,她還來勾他!
餘子歸被她勾的那隻手都有些酥軟,回頭看了眼卷起的門簾,他反手将她整隻小手都包住,忍不住揉了兩下,手中的滑膩感太好,他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
“祖宗,你是想要讓我一夜都睡不好?”
童瑤忍着手中的痛,他越喜歡她,她的處境才越安全,抿了抿嘴,她指使他倒水。
“我腿酸,爺幫我将水倒好吧。”
餘子歸深深看了她兩眼,真後悔在客棧時沒将她辦了,接下來他得忍到什麼時候!手中捏她的力道加重,有些憤恨。
童瑤見差不多了,欲收回手,抽了兩次沒抽出來,幽怨看了他一眼,“疼啊。”
她一開口,總帶着些尾音語調,她自己不察,但餘子歸這些異地兵一言就能分辨出來,不然他也不會費盡心思,偷天換日的給她弄個新身份。
他喉嚨咽動了一下,尾音勾人,拿她徹底沒法,松了手老實給她倒水,試了下水溫差不多後,放到她的木榻旁,語氣很沖。
“泡完早些睡,明早辰時要出發,卯時中就會有人敲鼓,收營帳。”
童瑤眼下才不怕他,“我要爺來叫我。”
“……”
“你真是我祖宗!”
·
餘子歸輾轉反側,在夢中把那磨人精翻來覆去了好幾遍都不夠,他從沒有哪刻,像今夜這般如此想要一個女人!
醒了兩次後沒再睡好,餘子歸有些洩氣,咬咬牙,又将手伸進褲腰下……
童瑤終于能睡上了個好覺,一夜無夢,直到遠處傳來鐘鼓鳴聲,她才悠悠轉醒,眨了眨眼。
安然無事的一夜。
緩了片刻童瑤側過身,舒心的笑了,她知道他肯定不會來叫她,人多眼雜,要是他真無故進了自己的營帳,作為百戶長,沒有以身作則,那才是壞了規矩。
童瑤起身,有些輕松,身上已經不那麼酸疼了,她給自己倒了水,開始洗漱,簡單收拾完畢,正要戴上帏帽,就聽到帳外傳來聲音。
“你們收前頭的,這邊我來吧,順手的事。”
“是,百戶長。”
哨兵的腳步聲走遠,那人的聲音卻更近了,“童姑娘,你起了嗎?”
童瑤将手中的帏帽擡起戴上,邊系邊回,“起了。”
她的話音剛落,門簾被掀開很快又落了下去,一個高大的黑影光明正大踏了進來,三兩步沖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攔腰抱起,她剛要驚呼出聲,就被他堵住了唇。
一陣鹽柳的清香渡來。
帏帽掉在一旁的木榻上,童瑤根本發不出聲音,他肆無忌憚将她狠狠吸了一通,好像她的舌是什麼美味佳肴一般……
她的腰快要被他掐斷了!
這個不知羞恥的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