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赤波虎軀一震,這是何意?
餘子歸不再耗費時間,他對着盧白道:“明日夫人生辰,到林園置辦些芳植來,還有果園的。”
盧白微愣,“可要為夫人辦宴?”
“莊内小辦即可,勿要引人耳目。”說罷他又看向李複,“丹佳奴那頭派人盯着,不急一時。明日整頓大軍,後日随我歸所。”
“是,主公。”二人抱拳應道。
見人要走,忽赤波又“嗚嗚”掙紮起來,他是說丹佳奴會背叛他?
“你站……”話音未半,“嘭”地一聲,盧白又将人反手押地。
餘子歸腳步未停,抱着初生沒幾日的白絨飛睇狸,朝東而去。
時至亥中,月色愈發清幽,照得東園庭院一目了然,女使還在收拾案桌,桌上皆是酒盞和零嘴。
餘子歸蹙眉,香兒是愈發頑劣了。
見主公來,女使們紛紛低頭行禮,餘子歸将小狸交予她們,“找些吃食喂它,料理幹淨了明日送來。”
“是,主公。”
“夫人在哪個廂房?”
“在正房,不過……”盧小小欲言又止,同幾位大娘面面相觑後,硬着頭皮說道:“夫人還未哄睡着呢……”
哄睡?餘子歸劍眉一挑,沒再停留。
廂房内,唐娅烏好不容易将人哄上了床,外間就傳來行禮的聲音。
“都下去罷。”
“是,主公。”女使們退了出去。
餘子歸看着案桌上雜亂的水漬和東零西落的首飾,搖頭暗笑,原來不是香兒偷食,是有人遞酒。
唐娅烏看了眼還委屈巴巴的夫人,又見那高大黑影已往這頭來,隻得作罷。
“主公,夫人吃了些酒,許是……還沒盡興,妾身去煮醒酒湯,有事您再喚妾身。”
“讓女使去煮,夜深了,唐夫人早些休憩。”
“嗳……”廂房隻剩他們二人。
童瑤不知床榻旁已換了人,她伸手哼哼道:“娅烏,沒有火爐的話,那我要月亮和我睡,你去和月亮說一聲,好不好?”
餘子歸解下黑袍,搭在一旁鏡匣上,聞言不禁暗笑,這是吃了多少酒?
就着她用過的水簡單盥漱,褪去外裳,餘子歸這才湊近床榻,那雙雪臂朝外無意識地抓着,他一把将兩臂攏住,仔細瞧了瞧她的傷口。
外痂褪去,露出淡淡的粉,他湊近親了親,笑道:“夭夭挑到喜歡的甜釀了嗎?”
“月亮……火爐?”
什麼和什麼,餘子歸失笑,輕撫她濕漉漉的眼,心中意動,“看來是挑到了,卻把自己變成了小醉鬼?”
童瑤歪着頭,看了好一會兒,迷離的水眸終于有了滿意之色,她環繞住他的脖頸,“我沒有醉哦,阿少是大火爐。”
看來還認得出人,“哦……”餘子歸的聲音拉得很長,“所以夭夭是想和我睡?”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爾後又悄悄壓着聲,也不知是怕誰聽見。
“阿少,你長得真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身子也好看……唔,我看看。”說着她就捧起他的臉,上下其手摸了起來。
這話實在是讓餘子歸始料未及,他愣了一瞬,忍不住癡笑出聲,原來她對自己這麼滿意?
抓住她搗亂的手,餘子歸的心都要被她嬌化,他含住她的芊芊玉指,來回吮吸舔咬,發出了極為豔情的歎喟聲。
童瑤被他弄出的動靜吸引了心神,不自覺張開了嘴,呆呆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吸舔的舌,咽了咽喉。
餘子歸牙癢,恨不得拆她入腹,他俯下身吸着她呼出的酒香,似有若無地貼在那紅豔的唇瓣上。
“好看的話,夭夭要親嗎?”聲音低啞,有股引誘之意。
童瑤感觸遲鈍,卻也再次點頭。
二人之間缱绻旖旎,餘子歸開始親她,起初溫柔憐愛,親着親着卻愈發不滿足,他将人困在懷下,很快松垮的中衣被褪去,隻剩下可憐兮兮的小衣。
火熱的大掌伸了進去,刮捏着,揉蹭着,指尖觸感哪哪都軟,讓人忍不住帶了幾分摧毀欲。
“夭夭,說你愛我,說你要我。”
“要~”
童瑤的氣音如同狸奴哼叫,她本能蹭着他隆起的筋肉,任君采撷,可勾着他的手是愈發無力。
如願以償抱到了大火爐,她這會是真醉了,呼呼大睡過去。
餘子歸渾身火熱,撐着的胳膊血脈偾張,下腹更是硬得不行,但瞧她唇瓣微張,睡得不省人事的模樣,又怎麼也都下不去手了。
捏了捏她的俏鼻,直到嬌人兒蹙眉躲開,餘子歸終是洩氣,咬牙切齒道:“小騙子,就會磨我。”
外頭女使送來了溫水和醒酒湯,餘子歸一口邪氣堵得不上不下,醒酒湯她是不用了,但他得把溫水換成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