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佳貝的眼前亮了亮“我也覺得挺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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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開了将近四個小時,講完時就已經到了中午的放學時間。
大家穿着各樣的衣服都蜂蛹着往學校校門口跑去各種色彩撞在一起,像大亂炖一般。
方喻清不喜歡擁擠,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出了講堂。
外面飄着小雪,附近的樹也披上一層白霜,大路前因為某個人的玩鬧而逐漸堆疊起一個個雪人。
方喻清撐開傘,慢慢的往門口走,路過身旁的都是别校的人,突然一個人撞到了她。
“不好意思。”
方喻清捂着肩膀回頭先接觸到的是對方的脖子,後來看到臉時一愣。
張沐景?!
“沒事。”方喻清笑道,她疑惑想問點什麼張沐景卻直接從她身邊掠過。
方喻清看他跑遠的背影,不由皺眉,這個男生怎麼總是這個樣子。
方喻清不打算回家,去了附近的岚姨面館吃了午飯後就直抵新華書店。
她到時店内暖氣供得很足,裡面還混雜着一些小吃的味道。
她一股腦的就往裡面走,最後在外國文學和中國曆史的中間一排找到了小說閱讀。
這時候電子書已經很火熱了,可方喻清就是會獨愛這種紙張的感覺,她看書依舊喜歡紙質書。
所以家裡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她買的紙質書。
這次方喻清沒有明确的目标,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後她目光看向了身後的經典文學。
手指一本本的擦過書封,最後目光落在了較高處的一本書上。
史鐵生先生的《我與地壇》
方喻清曾偶然聽語文老師說過其中的一段話。
“當生命以美的形式證明其價值的時候,幸福是享受,痛苦也是享受。”
她不是很能明白那種感情這次看到了書卻忍不住想看一看。
方喻清踮着腳,幾欲夠到書本卻又拿不到,不由有些手酸。
“誰在這裡吃臭豆腐啊?!這裡是公共場所。”一個小姑娘大着嗓子喊,手裡還拿着剛從書櫃上取的書。
“大家都在這!不用影響到别人好吧!”
這時旁邊一個個子較高的男生幫方喻清拿到了那本《我與地壇》遞給她。
“看你拿了好久,我幫你吧。”
對方笑起來眉眼彎彎,可能剛才外面進來鼻尖還有一點紅。
“謝謝。”
方喻清快步離開了書店,到了外面之後才覺得那股萦繞在鼻尖的臭豆腐味道淡了很多。
繼續往東走有一家自習室,穿過月亮圓的街道就可以走到了。
方喻清看着時間還早打算去那待一會,她冷着手把手機一關,撐傘快步走去。
路過月亮圓時方喻清發現這裡建造的是真的快,幾個月前這條街和旁邊的小區還在挖地基,現在就已經種樹刷漆了。
“嘭!”
一個東西沉重的砸在垃圾桶上,方喻清擦完鼻涕的紙一下就扔偏了。
方喻清隻好重新撿起随手丢進了垃圾桶,一擡頭就對上一個黃毛混混的目光。
對方在打量她時,她也在打量對面的人。
兩人男人牽着一群小孩,孩子們都拿着糖果,一看就是人販子。
方喻清瞬間就明白了他們在幹嘛,她僵着腿後退,沒幾步就被對方一起拎進巷子裡。
這是一條狹長的小路,現在天冷沒什麼人經過,唯一看見方喻清出現在這裡,不管這人會不會告發,他們都是要解決掉禍患的。
“小姑娘,現在,還在讀書吧。”黃毛笑得令人惡寒,方喻清抓着衣角的手忍不住泛白。
她現在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自己現在不能惹怒他們。
“在,在讀高一。”方喻清裝出柔弱的模樣,聲音染上哭腔。
冷風像尖刀一樣刮過幾人的臉上,方喻清必須維持着膽小,怕死、驚慌、的神情。
這樣沉默了一會兒,黑衣羽絨服的大哥決定把方喻清賣到山裡。
方喻清顯而易見的慌張,她計算着從這裡到巷口自己有沒有機會遇見路人,而且這地滑,跑不跑得過這幾人還難說。
她膽怯的拉住黃毛的衣袖“我可以先整理一下衣服嗎,反正,反正都要去山裡了。”
演技逼真并且還配送了幾滴眼淚。
“你他媽不會是腦子有病吧?現在你命都要保不住了,還要整理衣服。”
方喻清沒說話無聲和他對峙,不知道黃毛是出于同情心還是覺得方喻清實在柔弱,就這樣對她放輕了戒備。
在黃毛轉頭的瞬間方喻清突然撿起地上的闆磚往他腦袋上拍去,這變故來得突然,黃毛腦子嗡嗡的。
離得稍遠一點的黑衣大哥急忙跑來要抓人,方喻清奮力往外跑就在巷口處她被抓住了衣服後領,同時也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方喻清突然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将她推出了巷口後她看到了張沐景。
張沐景很熟練的解決了兩人,那兩個人販子走時還威脅道“小子,下次老子還找到你。”
張沐景沒說話隻是冷冷撇了他們一眼,那兩人頓時跑得更快。
張沐景回頭時今天明明沒有太陽,可就在這一時可方喻清覺得他在發光,那個少年。
“你學過武術?”
“你沒事吧?”
兩人同時發問又同時回答。
“我爺爺教的。”